李長清咂咂嘴,知道事情遠沒這麼簡單。
原著中那元將主墓室可不在澗下!
他雖然想不起來具體的位置,但依稀記得那墓室最後是隨著山塌才被暴露出來,卸嶺和羅老歪的部隊也是因之損失慘重。
他雖有心說出來,但苦於沒有證據,恐不能服眾。
畢竟他只是個會一點武功的道士,哪裡懂得倒鬥?
況且,他既來到這鬼吹燈的詭裔世界,完成任務之餘,也想見識一番書中描繪的壯闊離奇的地下宮府,否則未免太過遺憾。
等到花瑪拐帶著山精地寶回來,李長清便可藉助藥力,迅速恢復到巔峰。
有他在,這一次的瓶山盜寶想必會比原著裡輕鬆許多,不會出現太重的傷亡。
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信心的。
只要有劍在手,真氣充足,毫不誇張的說,就瓶山中那條原著裡兇悍難當的六翅蜈蚣,隨隨便便就能捉回來泡酒。
先天之威,恐怖如斯!
“陳總把頭,現在回來了,把你心裡面的高招妙計說出來,叫兄弟們開開眼吧?”
羅老歪端起杯中的茶漱了漱口,衝陳玉樓討好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大牙。
此言一出,四下一靜。
紅姑娘和啞巴崑崙摩勒雖然沒說話,但也望向了首領,期待陳玉樓講出什麼金口妙言。
陳玉樓見眾人一臉期待,微微挺直了腰板,抿了口清茶,清了清嗓子,道:
“之前我在山巔上,用‘聞’字訣尋到了地宮所在,只可惜被毒瘴所阻不能直入,那深澗少說也得裂開兩三百年了,其中不知積攢了多少邪祟毒蟲,我輩豪雄雖是不懼,也不能白白送死,非要頭鐵的與其正面交鋒!”
說著,他放下了茶碗。
“因此,要盜瓶山古墓,就必須另闢蹊徑,設法繞過深澗,直搗古墓地宮!”
“好在那元墓極大,幾乎挖空了整座瓶山,山腹中至少有三五處城郭般的空間,並且相互有甬道貫通連線,下次再去,想找到墓門應不是問題!”
“只要人手炸藥足夠,就一定能扒出藏在地下的墓門,從正面破入元墓!”
李長清聞言眉頭一皺,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妙啊,陳總把頭,果然是高招!”
羅老歪聽完陳玉樓的一席話,只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臉上蜈蚣般的疤痕都舒展開來,不由豎起大拇指對陳玉樓讚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羅帥別急,陳某還未講完。”
陳玉樓呵呵一笑,伸手打斷了他的馬屁,繼續道:
“不過,只此一招還太過簡單直接,風險太大。”
“我觀那瓶山山體與地面夾角之處,有一水潭,按陳某的想法,或可再派另一撥人從此處打洞,另外尋找進入古墓的入口!”
“好好好!還是陳總把頭想得周到!”
羅老歪眼睛亮的嚇人,很快啊,啪地一拍桌子,大笑道:
“如此一來,咱們兵分兩路,一隊人馬攜火藥土炮從山上炸開墓門正面進去,另一隊人馬從山下水潭打洞進去!”
“兩隊人馬互相配合,互為犄角,前頭後庭兩開花,何愁不能搬空元墓地宮裡如山的寶貨!”
“陳某就是這個意思。”
陳玉樓儒雅隨和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沉吟一會,道:
“不過,從山下尋找墓道用火藥太過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山崩,只能藉助器械小心翼翼地挖掘,而我卸嶺盜眾代代相傳的都是重器,用來做這些細活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因此,依陳某看來,此事還需等搬山道人相助!”
“何況,我與搬山道人的魁首早有約定在先,要一齊盜發瓶山元墓,若是我等只顧自己動手,等搬山來時已將地宮搬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啊這.”
羅老歪打心眼裡不想讓搬山道人這般沽名釣譽之徒,對他的發財大計橫插一手,面色一下子陰沉下去。
按道上的規矩,不管他們尋藥還是尋珠,多少也要分給他們一些明器,意思意思。
想他羅大帥手下足有幾萬人槍,那是何等威風!
以這等的實力,要挖開一座古墓,竟需要苦等幾個名不見經傳的道人相助?
這萬一傳揚出去,讓他屠人閻王羅司令的臉往哪擱?
羅老歪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盤。
他知道此番不帶那夥土道人是不行了,想了想,對陳玉樓道:
“陳總把頭,常言道,好事怕耽擱,咱們兄弟如今既然已經探明瞭古墓的大概,合該趁早動手,以防有變!”
“誰知道那股搬山道人什麼時候能到,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咱們堂堂卸嶺魁首加上軍隊司令,手下弟兄無數,難道還要對一座小小的墳塋畏手畏腳嗎?”
羅老歪冷笑道:
“哼,依我老羅看,不如等隊伍一到就動手,提前解決了這古墓!”
他大手一揮。
“如此宣揚出去,才不往我輩偌大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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