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時就關在附近山寨苗人的雞籠中,引頸待戮呢!
卻又不好直言。
畢竟昨日剛說不會推算打卦,若現在直接告訴二人怒晴雞就在附近山寨,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因此,李長清笑道:
“不過,怒晴雞雖然神異,普通的雄雞卻也不差,只要陳兄叫弟兄們去附近山寨走一遭,買上千八百隻品相上佳的雄雞,想來對付瓶山中那些未成氣候的毒蟲不成問題。”
“萬一遇到成了精的老毒怪,貧道一劍足矣!”
他拍了拍腰間鐵劍。
陳玉樓聽完二人的一番言語,一顆心可謂是跌宕起伏。
起初聽聞怒晴雞的各種神異之處,不由大喜。
接著卻聽到怒晴雞杳然無蹤,不要抱太大希望,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而後又聽到李長清的話,內心頓時大定。
對於道人的身手和劍法,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既然對方如此說,陳玉樓自然是安了一萬個心。
當即一拍案板,笑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今夜我便吩咐弟兄們去附近所有山寨中收購雄雞!”
三人又商議一陣,打算明早親自去往瓶山附近的幾座苗寨,碰一碰運氣。
過日一早。
三人在義莊門口集合。
啞巴崑崙摩勒身形太過龐大,且面相兇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被留下來看家。
花瑪拐在昨晚就領著一干卸嶺盜眾去老熊嶺山寨中買雞。
因此,此行陳玉樓只帶了紅姑娘一人。
鷓鴣哨身後不出意外地跟著老洋人和花靈。
他們師兄妹三人平日裡形影不離,此回自然也不例外。
羅老歪前些日子剛剛甦醒,聽聞又要開拔,早就急不可耐了,嚷嚷著要一起。
只是他上回受傷不輕,還需要靜養,陳玉樓便勸他稍安勿躁,說大戲開鑼一定少不了他羅帥。
這些天除了將最近的計劃告知,其餘的事都不讓他參與,每天派人三頓好吃好喝伺候著,把身體調養好。
一頓好說歹說,羅老歪才勉強答應,悶悶不樂地蹲在門口抽大煙。
由於此行需去往寨子裡面,與當地民眾接觸,六人都喬裝打扮了一番。
李長清還是那身麻布道袍,只是把劍藏在了懷裡。
紅姑娘不知從哪蒐羅來一件道家衲衣,頭上裹了方巾,扮做個遊方的坤道,惹得眾人一陣注目。
陳玉樓做慣了常勝山的舵把子,一看模樣就是長居高位的江湖中人,絕不是做本分生意的,所以只能扮成個算命相宅的風水先生。
鷓鴣哨三人則扮成走山的扎樓墨師。
他三人久在山中勾當,又通各地的土語方言,識得風土人情,只要不碰上綠林道里的大行家,絕難露出一絲破綻,不會引起一絲懷疑。
幾人幾番來往,對去瓶山的路線已經極為熟悉。
一路下了老熊嶺,行不至半日,來到了瓶山腳下。
這附近周圍只稀稀拉拉分佈著幾個苗寨,其中大部分都被前些日子開進山裡的工兵部隊嚇得逃走,去往深山裡避難了,只剩一南一北兩個大寨還有人煙。
一行人商量片刻,決定兵分兩路。
李長清和紅姑娘裝作遊方道士去南寨,借化齋之名打探怒晴雞的情報。
陳玉樓,鷓鴣哨四人則要穿過一條山谷,去往最大的北寨。
分別之際,陳玉樓深知紅姑娘性格激烈,特意叮囑她一定要聽李長清的話,決不可意氣行事。
兩撥人在一道岔口抱拳道聲珍重,各投南北而去。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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