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鏈子?
李長清所有所思。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好像是胡八一三人的師祖。
一個人身上佩了三枚摸金符,盜遍天下古墓,從未失過手。
算得上是一代奇人。
“張三爺晚年時,收了三個徒弟,把摸金符和《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傳給了他們,定下了‘雞鳴燈滅不摸金’的規矩,併為後人留下了‘合則生,分則死’的預言。”
陳玉樓唏噓道:
“陳某自出山以來,還未聽過有摸金校尉的訊息,想來,他們很可能已化為沙塵,消逝在歲月的年輪中了!”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啊.”
“陳兄,你身為卸嶺的舵把子,怎麼對摸金校尉如此瞭解?”
“連他們的規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長清忍不住打趣道。
“咳道聽途說,陳某隻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陳玉樓老臉一紅。
“哦~”
花靈拉長了迴音,小臉恍然。
“太陽就要落山了,不可在此久留,諸位,是時候去幹正事了!”
陳玉樓若無其事地轉身,率先向洞外走去。
眾人忍俊不禁。
李長清輕笑一聲,將銅人收好,跟了上去。
他抬頭的瞬間。
剛剛還平凡無奇的銅人,此刻卻蒙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熒光。
“墓道里的陰氣比之前又重了一些!”
陳玉樓站在雞血巖的大裂縫前,感受著山縫裡若有若無的陰風,面色有些凝重。
李長清伸手進去探了一探,確有幾分陰寒。
“我打頭陣,你們跟在我後面。”
他邁進裂縫。
目光刺破重重黑暗,正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山隙中,站著一具頂盔摜甲高大的男屍。
雙眼微眯,抽劍對眾人低聲道:
“左手邊,七步外有具殭屍,諸位小心。”
花靈聞言一縮脖子,躲在了師兄鷓鴣哨的身後。
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謹慎地望向裂縫的深處。
鷓鴣哨安慰地拍了拍她,上前兩步,把手裡的馬燈舉起向前一照。
只見燈光的盡頭恍惚有個人影。
再向前半步,便已照得真切。
果如道人所言。
在前方的拐角處,一動不動地立著一具身材高大的男屍。
古屍低頭垂臂,看不清面目。
身上覆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看樣子已經很多年不曾移動。
陳玉樓看了一眼男屍的穿著,當即驚道:
“這竟是一具元代軍士的站僵?!”
站僵,顧名思義。
專指站著入殮的屍體,一般多為古代殉葬之人的屍骸。
古時,身份顯貴之人下葬,都會有大批的人畜隨葬。
像是皇帝大行,可有百人陪陵。
王公可有數十人。
元代殉葬之風極盛。
像這瓶山元墓埋著的是個統兵的將軍,安排幾個親隨殉死在墓道里看守門戶,也實屬正常。
眾人拐過彎去,果然又在兩側的巖壁間看到了幾個與之前一模一樣穿著的披甲男僵。
李長清用劍柄一一挑起男屍的頭。
只見它們的臉上的皮肉風乾枯化,眼眶乾癟深陷,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
“這些站僵經過百年的風雨侵蝕,已經破敗不堪了,看樣子不會有什麼異變,諸位不必擔心。”
陳玉樓瞄了兩眼,輕輕搖了搖頭。
李長清卻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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