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搗什麼亂呢你?!”
劉富拽住頭也不回的林雲,臉上肥肉一橫。
林雲掙開,聳了聳肩,“我實話實說罷了。”
“滾犢子!”呵斥一聲,隨即劉富轉身對柳煙哈腰,“柳總,這臭小子純粹因為被我辭退情緒不滿,存心搞破壞,所以別把他話放心裡。”
誰知柳煙上提墨鏡,湊近觀察那五個原石,根本未注意過這邊。
林雲嘴一咧:“呵,既然你覺得你的石頭百分百有貨,那我也覺得我的石頭同樣如此,敢不敢跟我賭一賭?”
劉富捧腹一愣,彷彿聽到了天大笑話,“哈哈哈!你確定腦子沒有秀逗?拿著狗都不要的石頭,來跟我賭石?你簡直譁眾取寵!”
附近一個孃孃,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陰陽怪氣:
“林雲啊,我經常來這店,也算是老客人了,你和劉老闆的眼力勁分別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嗎?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妄想和一個幾十年經驗的老師傅比試,有可比性嗎?要我說,年輕氣盛是好事,但也要看場合,否則只會本末倒置。”
更有甚者,直接對林雲展開了人身攻擊:
“何況你拿什麼跟劉老闆賭?拿一身幾十塊錢的地攤貨?不會吧?不會吧?”
林雲不予理睬,看向劉富笑了笑:“那就來點實際的賭注,誰輸了,恭恭敬敬叫對方一聲爸爸,怎樣?”
“跳樑小醜一個!來!誰不來現在就是孫子!”
劉富大聲嚷嚷,就是要讓全店人知道,林雲的做法無疑是以卵擊石。
轉眼間,幾人來到一個佈滿解石機器的房間。
林雲拿筆在自己的原石上分好線,讓其第一刀下去就能見到最好的部分,然後遞給小張,“張哥,再怎麼說我們之前也是老同事了,下刀可別手抖啊。”
劉富手拿強光手電筒在五個原石上照來照去,“看到沒?我這個隨便照都是全綠,而不像你那個破石頭怎麼照都透不進去,隨便切切,死心得了。”
短髮黑衣女抽出靠凳,隨身掏出手巾擦拭三、四遍。隨即柳煙落座,翹起二郎腿,左手頂著臉頰,右手捂嘴小聲哈欠:“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們過家家的遊戲,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是是是……”
小張額頭佈滿汗,手背一把抹掉,然後原石上撒了點兒水,操作起來。
刷——
解石機的刀鋒不停旋轉,原石的表皮不斷掉落。
一個平整天窗,暴露在空氣中。
像玻璃一樣清澈透明,給人一種冰清玉潔的美感。
場內頓時鴉雀無聲,緊接一道震天巨響。
“玻璃種!”
劉富目瞪口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連柳煙也不在靠凳上了,而是站在解石機旁來回打量這個原石,喃喃自語:“還真有貨啊,並且是好貨……”
操刀的小張更是手抖到大腦停止運轉,實在沒想到這塊連劉老闆都嫌棄丟掉的原石,竟然內含乾坤。
林雲紋絲不動,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卻暴露他內心的不平靜。
短髮黑衣女快速戴好黑皮手套,上手檢查,好一會兒,對柳煙點了點頭。
見狀,柳煙轉頭看向林雲,“可以繼續解吧?我來給你兜底。”
她語氣不是詢問,像是命令。
林雲倒不惱,雙手攤開,“有人兜底,何樂而不為呢?”
要知道,天窗只能見到原石一部分的翡翠。
剩下的翡翠狀態漲還是垮,也是未解因素。
“接下來我來切!”
劉富一把推開呆若木雞的小張,親自動手,“臭小子,你別得意,這塊原石只不過表面讓你高興而已,下面肯定全垮,我可不相信自己能看走眼,更不相信你有那麼好的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