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舞團裡好幾個姑娘嫉妒不已,雌競在舞團裡很正常,她時常被孤立。
她從小到大的履歷太過耀眼,從小拿獎拿到手軟,是零零後一代跳舞最頂尖的苗子。
北舞畢業,從東方舞團退出,選擇加入合旭的劇團,整整三年時間,她憑一己之力讓劇團起死回生。
只要有她演出的劇院,沒有虛席。
現在這個社會,線下看演出,已經是很小眾的圈子。
蘇鬱繁不營銷,不在社交平臺露面,一心跳舞。
偶爾有過兩次營銷,是公司花錢買的。
目的是為了賣票,她個人很討厭以這樣的方式出名。
被這件事情打擾心神,她閉上眼睛眯起來。
西里布法一直用餘光觀察她的狀態,生怕她坐車上不舒服。
他是第一次開長途汽車,平時騎摩托車出行,有些緊張,手心全是汗水。
蘇鬱繁或許太累,聽著媽媽車裡的碟片睡著。
這輛車有些年頭,沒有車載音樂,只有一些老掉牙的碟片歌曲。
以前覺得很土。
回家的路上,媽媽在後座的籃子裡,忽然覺得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她睡得很踏實,但也只是淺眠。
西里布法開車時,儘量讓車速平穩,沒有踩過急剎,跟他的性格一樣平穩,內斂。
反正總會開到劍川,晚一些時間,能和她多單獨待一會,這很美好。
他倏然被自己這個想法震驚,怎麼會冒出這樣奇怪的念頭?
開車到大理機場,是下午四點三十分。
蘇鬱繁的爸爸王福貴乘飛機過來,時間與他們差不多到達大理。
只是蘇鬱繁沒想到,他的身邊帶著一雙兒女。
爸爸與媽媽在她十歲的時候離婚,王福貴再婚,後來有了這對雙胞胎兒女,現在應該快小學畢業。
她只見過四五次,不熟,不喜。
媽媽與繼父再婚,不到兩年離婚。
繼父再婚,現在有了兩個兒子。
她有時候會很疑惑,婚姻保證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一家人會變成親戚?
蘇鬱繁苦惱後座的媽媽該怎麼安排。
王福貴一家三個人,把媽媽放在後車廂不妥.
由她抱著也行,她也很樂意。
抱著媽媽回家,也是一種幸福。
王福貴卻一眼看出籃子裡的紅布包裹著什麼,簡單跟蘇鬱繁講了幾句話,沉默地抱起籃子。
蘇鬱繁客氣禮貌地跟弟弟妹妹打招呼,賠了一個大大的假笑。
王福貴吩咐一雙兒女不要吵鬧,遞給他們一個手機看動畫,一人耳朵上掛一隻耳機,兩顆頭挨在一起,有點可愛。
這一刻,蘇鬱繁好像沒那麼難受,暫時原諒王福貴曾經的忙碌與失職。
“你們餓嗎?我們買了一些鮮花餅,很甜,很香。”
西里布法覺察到這家人好像不太熟的樣子。
他知道蘇鬱繁的媽媽與一個北疆的男人結婚,那個人曾經也是民族舞團的,後來有了蘇鬱繁,他的師傅也提過這事。
這車上,只有他是一個外人,奇怪的是,蘇鬱繁好像與他更親近。
王福貴連連擺手:“我們帶了饢,夠吃,不餓。”
五個人到劍川古鎮的家裡,接近晚上八點。
迎接蘇鬱繁的是前繼父和文康。
他看見蘇鬱繁的親爸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蘇鬱繁卻有些想笑,這關係夠亂的,媽媽的前夫見前前夫.
讓他們自己尷尬去吧,自己反正不尷尬。
這時,她接過爸爸手裡的骨灰盒,鄭重送媽媽進家門,這才算回家!
她抬腳要進門,驟然被奔出來的婦女攔住。
“活人可以進,死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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