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談不開心的事。西里,過完年,你還會繼續待在劍川嗎?還是要回去版納?”
蘇鬱繁深吸一口氣,還好她在家裡的時間不多,與他們打照面的時間只有吃飯的時候。
“先回一趟版納,還要去暹羅看望我的老師,之後應該會回劍川,我還想磨礪幾年刀工。“
西里提到老師的時候,眼神閃亮起來。
“去看你在暹羅佛學院的老師嗎?你刀工已經很好,不用謙虛。”
蘇鬱繁對西里的專業給予高度肯定。
“是。他是我的恩師,在很多方面給我很多提點。他也支援我學木雕,很和善,很智慧。”
“西里你很幸運,能遇到這樣的老師。去好好陪他一段日子,你也可以放鬆下。”
“你不是安排我複製好幾個古代樂器的任務嗎?我放鬆不了,去暹羅也是想問問他老人家,他有沒有南詔歷史文化資料,想借來用一下。”
“那我不是罪人了嗎?過年放假,你就踏實放下工作,我不會催你。”
蘇鬱繁看著窗外,紅色的三角梅落了一地。
“不如過年你和我一起去暹羅吧,你就當做散心。”西里突然脫口而出。
連他自己都被這個想法怔住,怎麼會做出這麼唐突的邀請?
蘇鬱繁卻扭頭看他,笑得輕鬆。
“那就說定了。上次去暹羅還是兩年前去演出,時間好快。西里,能說說,你為什麼還俗嗎?”
她盯著西里的眼睛,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慌張地躲閃。
一個繞不過,不得不回答的問題。
他也曾經問過自己,為什麼呢?
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有一陣心不穩,知道一些不好的事,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心情低落。無法改變,又不想同流合汙.是一種狼狽的逃離。
但其實在哪都一樣,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被動接受,被動生存,被動忽視,被動承認
現在心態比較穩定,也習慣了簡單的木雕生活。很適合我,目前不想做出改變。“
蘇鬱繁沒有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保持隱私和秘密的權利。
西里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他主動逃離,那一定是發生了不能接受的惡劣事情。
木雕工作從某種角度而言,也是一種修行,修的是心。
心無怨念,才能創作出大作來,西里就是這樣的人。
“西里,你可能被自己的單純困住了心緒,其實人是複雜的動物,無論怎麼修行,總有邪惡的念頭冒出來,凡事不要過於理想化,簡單化,也別鑽牛角尖。”
兩人開誠佈公談了一些禪理,蘇鬱繁只是作為生活的體驗派談了些感受,西里大部分比較認可。
蘇鬱繁的腳傷一週好轉,她被邀請成為木雕小鎮體驗館的開業剪綵人。
當然,也必不可少的準備了樂器表演。
這一次,鍾韋浩邀請到全國知名的非遺節目組,導演組帶著本期的明星來到木雕小鎮錄製,蘇鬱繁作為節目的嘉賓之一出現。
而合旭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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