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經過今天的談話,增添了一層朦朧的曖昧,只是兩人都不希望點破這層微妙的關係,繼續當創業合夥人也挺好。
蘇鬱繁趕到木雕廣場,根據調整的劇本重新編排了幾遍舞劇,時間接近下午五點,她邀請的服裝設計師和造型師也來到現場。
服裝師負責給每個人拍照和量身材,造型師負責研究每個人的臉部輪廓和頭髮造型。
目前為止,蘇鬱繁的舞團人數變動不大,老中青三代人湊成的舞團,大家都是熱愛舞臺和藝術的人,算是比較志同道合。
有米婭在舞團,大家心情也比較放鬆,她徹底成為大家眼裡的開心果。
劇團前期的支出不算多,蘇鬱繁能夠承受。
非遺老師們的樂器大多數人用慣了自己的,願意嘗試西里送來的新樂器的人不多。
今天,蘇鬱繁有點時間,她之前也跟非遺老師學習過,拿過這一批新樂器試著彈奏和吹打,樂感和音質非常驚豔。
大家聽了都一致公認做得非常還原,但是因為發音和內裡結構都做成古老的樣式,對於大家來說需要花時間研究和練習,非常麻煩。
直到蘇鬱繁親自演繹過後,他們總算能接受嘗試。
蘇鬱繁需要把控整臺舞劇的歷史還原度,對道具、服裝、樂器、化妝和佈景都有嚴苛的要求。
音樂是舞臺藝術的靈魂,不能出一點差錯,她鼓勵大家接受和練習新樂器。
設計師給大家量完尺寸,已經晚上八點多,蘇鬱繁讓他們回民宿吃飯,她一個人開車去了母親的墓地。
她總是習慣晚上過來看母親,她並不害怕那些迷信的東西。
蘇鬱繁盤腿坐在母親的墓碑正方,心中低語:媽,這舞才剛剛開始。但願一切順利,我只是想完成你沒有完成的夢想,也順便拿回屬於外公應有的榮譽。
我跟和家的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你應該不希望我跟他們徹底鬧翻,所以我在尋找和平的方式。
我曾經專注冷冰冰的藝術,拼命練習每一個技巧,現在發現有溫度的生命之舞才是真正的藝術,還有什麼比非遺更適合傳承呢?
以前追求西方藝術,可是太冷硬。現在才明白本土的文化根脈覺醒需要融合創新。
原本一成不變的非遺藝術,沒什麼人欣賞。我現在策劃的舞臺劇,會保持每一個非遺表演的完整性。
再用柏潔夫人的人生劇情表達出來,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我知道你一直很欣賞柏潔夫人,收集了不少關於她的資料,這次幫了我們大忙。
也有固執守舊的傳統守護者,不理解我,反對我對本土文化的改編,可是不改編,故事不夠鮮活,怎麼傳播和打動人心?
柏潔夫人的故事本身就是一個精彩的非遺活化石,新的藝術形式會經歷掙扎、創新、傳播。獲得新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現在的想法是融合霸王鞭舞、改編石寶山歌會,加入木雕元素、設計南詔文化代表性紋樣,從頭到尾運用白曲的調式,完成這場前所未有的演出挑戰。
您應該會支援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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