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也行了禮。
容嬤嬤上前虛扶了秦恆一把,秦恆連忙起身,站在一側。
顧老夫人道:“快坐,快坐。”
見程哥兒和玉姐兒不在,秦鳶明白,這是老夫人擔心他們在她面前不懂事,讓秦恆看了去。
可見這倆孩子的性子難擰。
秋菊端著托盤從內室走了出來,顧老夫人讓秦鳶和秦恆坐下,這才道:“秦祭酒真是好風采,你們姐弟二人也是龍鳳之姿,一身的書卷氣,老婆子真是喜歡。”
秋菊連忙呈上了見面禮。
秦恆吃了一驚,果然如大姐所說,顧老夫人大方豪爽,托盤中放著一對狀元及第的金錁子,一塊近百兩的羊脂玉的玉佩,還有個裝的鼓鼓的荷包,不曉得是什麼稀罕的物。
“這,這……”
秦恆不敢要,連忙推卻。
顧老夫人笑著道:“這算什麼,你姐姐經常在我這裡得了好東西去,我一見親家小公子就喜歡的厲害,你沒事要常來坐坐,多和暉哥兒親近。”
秦恆手足無措地看向秦鳶。
見秦鳶點頭,這才沒有推諉,接了過來,連聲道謝。
秦鳶道:“娘,我弟弟這是來尋侯爺騎馬的,上次侯爺去了我孃家,帶他騎了趟馬,小孩子就惦記上了,捱到國子監休假人就趕緊來了。沒想到侯爺恰好去了大營。”
“哈哈,”顧老夫人笑著道:“咱們侯府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沒有不會騎馬的,你現在和我們還不熟,等熟了,都能教你的。”
又問容嬤嬤:“老六在不在家?要是在家,就讓他也來作陪。”
說完轉頭又對秦恆道:“你六哥是我們家裡唯一一個喜歡讀書的,他年幼時身子不好,去國子監讀完了小學就沒讀了,成日喜歡和讀書人玩耍。昨日還在我這裡說,和你二姐夫林舉人也經常走動,相約著一起起詩社呢。待會兒他來了,你們兩個好好地吃一頓再回去,讓他帶你騎馬也是好的。”
秦鳶聽聞此言,不禁蛾眉輕揚。
果然如她所料,顧侯爺昨夜問翠茗的話,就源於此處了。
秦恆聽聞是顧侯爺的弟弟,內心也存了結交的念頭,連忙笑著道:“只怕叨擾了六哥。”
顧老夫人素來喜歡長的好看的人,見秦恆清俊,談吐雅緻,又是秦鳶的弟弟,難免喜歡,便拉著多說了幾句。
秦鳶在一旁逗趣兒,惹得顧老夫人笑了幾回,對秦恆道:“你姐姐真會哄人,哄得我這個老婆子喜歡的厲害,侯爺也說他找了個好夫人,你回去之後,只管讓親家放心,有我照應著,不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秦鳶連忙道:“我在侯府過的甚好,他年紀小,雖不善言辭,心裡都明白的。”
秦恆點頭道:“大姐神清氣爽,顯然在侯府過的很好,前兒大姐夫去了我家喝酒,也說會好好待大姐,讓我們放心,我爹還說,大姐夫英雄蓋世一言九鼎,絕不會騙人。”
顧老夫人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恆不知道她們為何發笑,也陪著笑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小丫鬟來尋容嬤嬤,容嬤嬤又對顧老夫人耳語幾句,顧老夫人遺憾地道:“你六哥的傷還沒有好全,不好出來見你的,只說都是親戚,以後常來常往,會有見面的機會。”
秦鳶心中暗笑。
顧六爺臉上的疤痕還沒有好全,羞於出來見客,也不知六夫人究竟撓的有多狠。
姐弟二人陪著顧老夫人用了頓飯,這才告辭回去。
秦鳶將秦恆送到二門才回,臨別前又再三囑咐道:“你別忘了讓思遠堂哥來,我有要緊事要尋他相助,這話一定要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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