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茗也說不出話來了,只安撫地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眼中滿是怒氣。
紅葉和顧十六兩人的事,並沒擺在檯面上,知道的人不多。
但紅棉卻一定知道。
若不是趕巧拉了這小丫頭一桌吃飯,她們還被矇在鼓裡。
難道要等有一天,紅棉反過來指著紅葉的鼻子罵她奪人夫君才知道嗎?
這個紅棉可真是可恨之極。
顧十六也真不是個東西。
紅葉又氣又急,憋得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平日裡利落巴辣的一個人,成了風一吹就折的淚人兒。
翠茗看得心疼,霍然起身,惱道:“我這就去尋他顧十六問個清楚明白,他這是做什麼?他又想做什麼?他怎麼也得給你個交代。”
紅葉拽住翠茗的袖子,眼淚便像是剪斷了的珍珠串子:“別,別……”
只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翠茗跺足:“我的姑奶奶,你這也能忍?他顧十六固然是個寶貝,咱們也不差呀,他要是不願,就不要來兜搭你。如今這中間又冒出來個紅棉,是什麼道理?人家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還一下子吃兩棵,誰給他那麼大的臉了?”
紅葉哭的更加厲害了。
翠茗恨鐵不成鋼,惱道:“這你也要忍?日後你怎麼和紅棉相處,怎麼和顧十六低頭不見抬頭見?我給你說,你平日裡張牙舞爪的可不能遇到事情就是個軟柿子,白白讓紅棉這個不出聲的咬一口。這是打誰的臉面?這可是把咱們小姐的臉面都打了。”
還沒掙開紅葉的手,就聽內室裡顧侯爺一迭聲地喊:“十八呢,十八呢?去給我將十八喚來。”
聲音裡滿是焦躁和不耐。
翠茗這才收了聲,瞪著紅葉不眨眼。
小丫頭縮在一旁,不敢再看她們二人。
紅葉好容易才止住哭聲,哽咽道:“罷了罷了,是我識人不清,白白認識了這兩個人。”
翠茗沒好氣地道:“白白認識不認識的,現在也別說了,你已經認識了。若說旁人不知道你和十六的事,倒還罷了,她紅棉不知我卻是不信的。你和十六倆個在主子面前都過了明路,她們家又來這一手是什麼意思?他顧十六什麼身份,難道還想娶小?就算他有這個膽子,主子也是不允的,國法也容不下。我就說他這次跟著侯爺回來,怎麼總是躲著我們呢,原來還有這個緣故在裡面。縮頭的烏龜,看我見了他不好好踹他個窩心腳呢。”
話還未說完,顧十八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道:“紅葉姑娘,主子讓你進去說話呢。”
翠茗便道:“對,紅葉你見了主子就把這事原原本本說一遍才好。”
紅葉還有些猶豫。
翠茗轉過臉問小丫頭:“你可願意跟著你紅葉姐姐過去給她作證?”
那小丫頭聽翠茗罵了半晌顧十六也大致明白怎麼回事,當即便道:“我願意作證。”
翠茗便對紅葉叱道:“這個時候了還猶豫什麼呢?別讓我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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