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料到此事難成,但紅棉還是失望地大哭一場。
她娘嘆道:“月老只怕沒牽你們兩個的線,你也別一心繫在他身上,這婚事不成也不是壞事。我瞅著他娘可厲害了,又疼他弟弟,你年紀小,要過好幾年才能成親生子,這大嫂也做得憋屈。”
紅棉抽泣道:“你知道什麼?”
她娘道:“好好,我不知道,你最知道。那日我就說鬧一場散了得了,明明就是他家做事不地道,你偏把臉丟在地上讓人家踩,現在好了吧。好在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也別在臉上要死要活地帶出來,過幾年再議親也沒人說你。”
“我知道了,還有許多事要忙,我先回去幹活了。”
紅棉聽不下去,只想趕緊找個地方待著療傷。
“行了,你也別太要強,怎麼好好地去了針線房幫忙?可是得罪了什麼人?這活不好乾,費眼睛的很,你現在還年輕不知道厲害,得多養護著,不然年紀大了要瞎。”
她娘忍不住又叮囑幾句。
紅棉敷衍地應了,扭頭就走,閃下她娘在身後直嘆氣。
回到針線房,李媽媽和盧媽媽兩個又在別苗頭,為著帷幔要用什麼針腳收邊爭個不停,激烈地像是要把腦子打出來。
紅棉人在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做活,心裡難受地如同刀絞。
偏翆茗還走了過來,道:“本要早些來的,只是顧十六的爹孃突然來請安,夫人留我在跟前伺候,這才來晚了。”
一個不小心,紅棉手上便被戳出了一個血珠子。
這些天,她的手指上早已佈滿了針眼。
眼睛也熬出了血絲。
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都掉到顴骨上了。
“不晚,不晚,都是小事,”李媽媽和盧媽媽兩個人都賠笑說話。
接著李媽媽又問:“顧十六的爹孃怎麼這個時候入府來請安了?莫非有什麼事?”
顧十六雖然得用,但他老子娘在府裡卻沒什麼地位。
突然來給主子請安,一定有什麼大事。
翆茗笑道:“不過是為了顧十六的婚事。”
“哎呀,顧十六那樣的人還要發愁,不知道多少女娃子想嫁哩。”盧媽媽撇嘴:“不會是看上了哪個院子裡的丫頭,來求夫人了。”
翆茗笑道:“大差不差,等顧十六忙完了差事,婚事只怕就定下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的福氣。”
紅棉實在坐不下去,便起身尿遁了。
出了門還聽見翆茗問:“她在這裡做活如何?可還安分?”
紅棉眼前一黑,她挖空心思在夫人跟前表現,眼見就要和翆茗平起平坐,卻為了個男人,淪落到這等境地,而且,顯而易見以後的日子難熬得很呢。
總要想個辦法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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