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是個靈醒人,道:“你說的是,如今我和老爺年紀都大了,越早懷上越好,他們兩個有嬤嬤和師傅照看,我也放心不少。”
等回了自個的宅子,又將這話翻來覆去地想,悟出個意思來,便讓家裡的老僕去兵馬司尋老爺回來說話。
顧靖成抽了空子回來,問老妻:“究竟有什麼大事?等我下值不能說?”
戴氏命人緊閉門窗,又讓丫鬟婆子們都出去守著,這才道:“等你下值,我都睡下了,這一個月能見你的次數屈指可數,有件事我問問你,看看是個什麼意思?”
當下便把秦鳶的話說了。
顧靖成道:“聽夫人這話,像是最近不太平,還是和兩個孩子有關,若是這樣,侯爺為何沒有半點口風?”
戴氏道:“我瞅著夫人對這兩個孩子的態度……之前侯爺不也想借他們釣出趙氏麼?”
顧靖成嘆了口氣。
還是自己有個孩子好。
算算日子,自個雖有一頓沒一頓地吃藥,但戴氏卻按時服藥有一段時日了。
因著四下無人,顧靖成道:“反正人也回來了,也不著急這麼一會子功夫,這些日子也沒挨你的身,都上火了。”
說著便要摟住戴氏親熱。
戴氏推了兩下,啐道:“老不羞,大白日裡做這事。”
顧靖成腆著臉哄勸:“你把人都趕出去,又緊閉門窗,只怕人人都以為你巴巴地喚我回來就是做這個的,既然如此何必白白擔個名聲。”
兩人沒羞沒臊地鬧了一場,事後顧靖成抱著老妻不起身,歇了半晌,方道:“若是這次能一舉得男,咱們餘生也有望了。養子的事咱們也操不上心,不過是幫侯府把人養著。我們靠著侯府,若是有什麼事,他們也會幫著。就怕由這兩個孩子而起,事發突然躲避不及,你在家裡要處處小心照顧著自己。”
戴氏恍然道:“你說的是,夫人只怕也是這麼個意思,只是沒什麼影子,怕說了我露出形跡來打草驚蛇,可見……”
她看了眼顧靖成,剩下的話也就不用說了。
往後可要多安排些人小心提防著。
……
梧桐苑。
從上房回來後,秦鳶便拿了紙筆俯在案上寫寫畫畫,翆茗和紅葉知道她要清靜,磨好墨,添了茶水就都退了出去,在廊下守著。
因中秋節府裡的安排不變,諸多事宜之前便已吩咐了下去,這會兒她們到沒之前忙碌了。
紅葉小聲對翆茗嘀咕:“你說昨兒大半夜的,侯爺和六爺去祠堂做什麼?”
翆茗想了想問:“咱們在祭酒府的時候,大人和夫人都什麼時候去祠堂?”
紅葉道:“逢年過節,或者是有什麼大事要向祖宗稟報。”
頓了頓,又笑道:“恆少爺倒是去的次數多。”
秦恆被秦祭酒罰跪祠堂的次數也的確有些多。
翆茗便道:“興許侯爺和六爺向祖宗彙報什麼大事?最近侯爺經常不回家,來去匆匆的。”
聽了這話,紅葉嘆了口氣。
翆茗眼珠子轉了轉,就明白過來,這是又想著顧十六了,只不好意思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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