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在旁邊打下手，她跟著師傅上常日班，歇週末一天半。
李香琴把煉好的油渣單獨盛出來一點，撒上鹽巴，遞給老四，
“拿出去嚐嚐，焦香的很。”
老四捏了一塊直接遞到老媽嘴邊，“媽，你先嚐。”
“你這孩子，一點油渣還讓來讓去的，端出去吃。”說歸說，李香琴還是張嘴吃了，閨女主動送到嘴邊的，嚼在嘴裡香在心裡。
老四嘻嘻一笑，也捏了一個送進嘴裡，轉身端到了客廳，
“老五老六，來吃油渣了。”
老五第一個從房間衝出來，一手抓了幾個塞進嘴裡，嚼幾下嚥下去，又抓了一把在手中，不滿的嘀咕一句。
“真香……還是四姐是咱媽的心頭寶，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你吃。”
老四一愣，看了碗裡就剩下的兩塊，忍不住皺眉，“胡說什麼呢，我就吃了一塊，老六還沒吃呢，你咋都抓走了？”
“誰管你吃多少？就這一點，都不夠塞牙縫的。”
老五把手中幾塊一股腦塞進嘴巴，看了眼碗裡的兩塊油渣，到底沒再伸手抓。
等老六拿著武俠小說晃過來，看著碗裡兩塊油渣，抬頭看著兩個姐姐，
“你們現在都這麼不愛幼嗎？我是家裡最小的，不應該多給我留點嗎？”
被弟弟質問，老四有點尷尬。
老五倒是滿不在乎，哼了一聲，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誰讓你來的晚。你想吃，讓媽再給你盛唄，反正你是家裡的兒子，媽肯定向著你。”
李香琴繫著圍裙走過來，“在廚房就聽到你嚷嚷，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老六端著碗遞到老媽面前，“媽，四姐五姐就給我留兩塊，不夠塞牙縫的，我不吃了。”
“告狀鬼，我也沒吃幾塊，你應該問問四姐，為啥這麼少？”老五說著，瞄向老四，眼神不言而喻。
“本來就二斤肉，能有多少油渣，嚐個味就不錯了？”
李香琴看著老五，盯著她泛著油光的爪子，
“看看你一爪子的油，都能反光了，還有臉推卸責任？我統共裝了小半碗，我嚐了一塊，老四嚐了一塊，就端出來喊你們了。
明明自己貪心想多吃，怎麼有臉埋怨別人吃獨食的？”
“四姐吃多少，我又沒看到。”老五看了眼自己的手，不服氣的嘟囔一句。
李香琴直接扯起她的手，又舉起老四的手作對比，
“瞪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自己的爪子，再看看老四，她只有拇指和食指沾了一點油，誰多誰少還用狡辯嗎？”
老五看了眼老四的兩隻手，確實只有食指和拇指沾的一點，再看看自己一掌心的油，還殘留著渣渣，頓時訕訕，
“……好久沒吃肉了，一時沒控制住。”
“一看到好吃的就想多吃多佔，自私就是自私，甭跟老孃找藉口。現在家裡就你們三個，要是還做不到謙讓友愛那就別怪老孃心狠。
你得慶幸你們倆沒成年，我不能把你們扔出去，但法律可沒有規定老孃不能打孩子，要是我不小心失手把你們打出個好歹，那就是天意了。”
李香琴冷著臉，看著老五老六，這兩個癟犢子沒一個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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