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走了,太子也走了,沒過一會兒,胡鳶與丞相夫人也走了。
殷氏在聽得後院發生的事情之後,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便如同什麼也不知曉一般,繼續招待賓客。
到了宴席的時候,讓人將劉萱喚了出來,介紹給眾人。
今兒個是休沐,除了貴女之外還來了不少貴公子,當即便看入了神,宴席之上,更是有事沒事兒尋她說話,弄的不少貴女心頭不是滋味。
但貴公子們的熱情並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會兒,一個個都好似受了什麼驚嚇一般,沉默的看了劉萱一眼,不說話了。
美人固然令人心神馳往,但小命和家族命運更為重要。
宴席散後,殷氏將劉萱喚到了身邊,輕嘆了口氣道:“萱兒,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說的。比如和善恩堂的事兒,你以為京城就沒人知曉麼?”
劉萱聞言一臉訝異:“他們……都知道的麼?那為何還說,丞相與丞相夫人伉儷情深?”
美豔的小臉上,全是單純的不解和疑惑,若是換作旁人,殷氏早就罵蠢了,但因著是她,想起她十八年來在鄉野長大,單純的如同白紙一般,殷氏心頭便只剩下了憐惜。
她拉著劉萱的手坐下,低低開口道:“你可能不大理解,京城權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們不愁吃穿,生活奢靡,但物質得到極大滿足之後,他們就會開始尋找刺激。”
“普通的男女之事,已經激不起他們的熱情,所以他們開始尋找些另類的,比如孌童。”
“善恩堂看似是丞相一人所為,可實際上不少權貴和世家子弟都牽扯其中,你將此事說了出來,放在了明面上,就是威脅到了他們。好在今兒個來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不然的話,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整個京城都得變天。”
“到時候莫說是侯府,就是小公爺和太子殿下,都護不住你。”
聽得這話,劉萱頓時一驚,有些慌張的道:“那……那怎麼辦?會不會連累夫君?”
殷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正如我先前所言,幸好今兒個來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此事傳不出去,所以不必擔憂。”
說完這話,她試探著問道:“今兒個太子可曾對你說過什麼?”
劉萱點了點頭:“夫君他說,他暫時不便與我相認,所以借了小公爺的身份來與我相會。母親,小公爺與夫君真的很相像麼?”
殷氏聞言心思轉了幾轉,最後點頭道:“嗯,很是相像,人都說外甥像孃舅,他們二人若是可以轉換身份,一般的人還真分辨不出來。”
她朝一旁紫衣看了一眼,加重了語氣:“我們都分辨不出,更不要說,那些沒見過他們幾面的奴才了。”
紫衣聞言眉頭一跳,連忙低了頭。
劉萱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夫君是騙我的呢。”
“別多想。”
殷氏柔聲道:“今兒個你也累著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目送著她離開,楊嬤嬤低聲道:“太子殿下和小公爺這是何意?該不會是將小姐當成了玩物吧?”
殷氏淡淡道:“與其說,他們是將萱兒當成了玩物,倒不如說,他們是為了萱兒,選擇了妥協,此事我們就不必管了,管也管不了。”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聽竹苑的主屋內,燭火依舊亮著,平日裡早就歇下的劉萱,此刻卻坐在床榻上,半點沒有要歇下的意思。
她只著了一件肚兜,墨髮披散在肩頭,光滑如玉的肩頭露在外間,微微偏頭,露出優美的頸項。
美人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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