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本想問他是否瞧見了劉萱,亦或者是不是他將劉萱帶走,可見他獨身一人,臉色又不大好的樣子,頓時便知曉,此事與他無關,便笑了笑道:“無事,就是四處逛逛。”
聽得這話,李珩微微皺眉,輕嗤了一聲道:“侯夫人還真是雅興,一大早,逛到了國公府門前來。”
殷氏聞言也不辯駁,只陪著笑臉應道:“是,難得的雅興。”
李珩皺眉看著她,沉默片刻什麼話也沒說,上馬離去。
尋一騎在馬背上低低道:“侯夫人一早來尋,多半是因為劉姑娘的事兒,也不知道是什麼,突然又不說了。”
李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很閒?”
尋一聞言一噎,連忙閉了嘴。
殷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緩緩收了笑,吩咐劉嬤嬤在太子府門前守著,定要等到太子回來,詢問過後才行。
然而,這一等便等到了華燈初上,整個永譽侯府都陷入了焦躁之中。
天色完全暗下之時,劉嬤嬤終於回來了,與她一道回來的,還有太子李瀛。
李瀛見著她,當即屏退了左右,冷聲道:“什麼叫萱兒不見了?”
殷氏如實回話道:“昨兒個萱兒沒有讓人守夜,今日一早丫鬟紫衣去喚她起身,發現她並不在屋內,臣婦仔細問過,丫鬟們沒有聽到任何可疑的聲響,早間時候被子是涼的。”
李瀛聞言頓時皺了眉,當即怒斥道:“孤讓你們辦這點事都辦不好,往後還能交代你們辦什麼事?!”
說完這話,他一拂衣袖,匆匆離去。
李瀛出了侯府,直奔蕭國公府,去的時候李珩正在用飯,見他氣勢洶洶而來,微微皺了眉:“有事?”
李瀛看著他冷聲道:“是不是你將萱兒藏了起來?”
聽得這話,舉箸的手微微一頓,李珩輕嗤了一聲:“皇兄說笑了,我藏她作甚?若我當真要藏她,昨兒個皇兄就見不著人。”
李瀛狐疑的看著他:“當真不是你?”
李珩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只看著他焦躁的模樣,淡淡道:“皇兄不必杞人憂天,依臣弟看,這只是她做的一齣戲,用不了多久,她便會回來了。”
李瀛皺了眉:“你依舊在懷疑萱兒?”
李珩聞言冷笑:“皇兄多慮了,她與我無關,往後皇兄也不必因著她的事來尋臣弟。”
雖然覺得他的態度有異,但此刻他也無空深究,當即道:“將尋字營派出去尋萱兒。”
李珩皺了皺眉,將令牌遞給他冷聲道:“要尋,你自己去派人去尋。”
李瀛看了他一眼,拿起令牌開口道:“萱兒不是你想的那般。”
李珩聞言冷笑了一聲,李瀛看了他一眼,也不同他辯駁,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李珩煩躁的起了身:“比我還蠢!”
雖然確定這是劉萱演的一齣戲,畢竟昨夜那個突然出現的丫鬟,武功不低,護著她回去綽綽有餘,可夜間躺在床榻上,李珩卻怎麼也睡不著。
待到寅時,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尋一,人找到沒?”
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問,連忙道:“回爺的話,未曾。”
屋內沒了聲,半個時辰之後,李珩的聲音再度響起:“各處都尋了?尤其那個醉香樓。”
若是他沒看錯,那個丫鬟,就是突然從醉香樓裡出來的。
不知道他為何提到醉香樓,但尋一還是如實道:“尋了,尋字營以永譽侯府為原點,往外搜,如今已經快搜完了大半個京城,挨家挨戶,但凡是能他們能進的去的地方,只要是能藏人之地都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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