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劉萱腦中閃過千萬個念頭和藉口,來解釋自己的舉動,以及這個木盒。
但她發現,再多的解釋和理由,都完全沒辦法自圓其說。
他不知道已經在暗處看了多久,或許從李瀛離開的那一刻起,他便在暗處看著她了。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她的一舉一動,從下床到開櫃子,再到取出木盒開啟木盒,服下藥丸,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凎!
她就知道,他輕功那麼好,遲早要出問題!
劉萱沒有說話,因為無話可說,只靜靜的看著他。
李珩也沒有說話,只迎上她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她的雙眸。
他之前一直懷疑,她只是假盲,也仔細觀察過那雙眼眸,試圖找到她假盲的證據,他也曾想過,那樣一雙好看的眼眸,當真將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該會有多麼驚豔。
現在,他知道了。
水眸瀲灩,星辰點點,比常人要淡一些的眸色,有種妖豔魅惑,極致豔麗的美。
倘若說,假盲的劉萱,美的驚豔嬌媚,那沒有再佯裝假盲的她,就美的攝人心魄,美的不似人間應有。
只是這般靜靜的看著他,便好似要勾住他的魂魄,一絲絲一點點從身體剝離。
她未著寸縷,赤著雙腳站在那兒,換作尋常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個男子,此刻都該有些拘謹與不自在,可她卻好似穿著華貴的衣裳一般,泰然自若。
屋內落針可聞。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淡淡的酒香從他呼吸間飄散過來。
劉萱暗罵了一聲心機!
為了不讓她發現他,他竟然還特意換了衣衫才來!!
好恨!
當初就應該讓百靈演一出賣身葬父,或者姐妹情深,同她一道過來的,不然她也不會落入現在這般境地。
瞧著她面上懊惱的神色,李珩漸漸回了神。
他微微垂了眼眸,開啟盒子取出一顆藥丸,在鼻尖聞了聞,微微皺眉緩緩開口道:“避子用的藥丸,許院首的手筆?”
他知道的太多了!
劉萱皺了眉,冷聲道:“與你無關。”
李珩沒有理會她的冷漠,將藥丸重新放回木盒之中,看著她低低開口道:“我學的,不只有武功,還有毒。毒和醫本質上是一樣的,至於為何我會知曉,是許院首的手筆,是因為李瀛曾同我說過,他曾尋許院首替你看過眼睛。”
“許院首醫術獨步天下,而你並非眼盲,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你的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事佐證了此事。永譽侯為你求醫,尋到了太醫院,而太醫院內所有的太醫都說,許院首曾提到過你,並將你的眼睛視為此生要攻克的難題。”
“言下之意便是,他一直在替你醫治,那些太醫有自知之明,若是冒然替你醫治,且不說醫治不好,說不定還會亂了許院首的醫治方案,所以他們無人敢應,永譽侯聽聞許院首已經替你醫治過,便也歇了再尋太醫的心思。”
難怪之前說給自己尋個太醫,最後卻不了了之。
她權當是永譽侯說的場面話,也不曾惦記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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