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不依,拉著他的袖袍道:“你將我從床上拎起來,這才飲了幾杯酒,就要丟下我走了?我爹最近看我看的緊,你這麼走了,我待會兒怎麼回去?”
李珩聞言朝香兒看了一眼:“倒也不是不能留,主要是怕待會兒你會嫌棄我礙事。”
“怎麼會!”
李晗拉著他的袖袍:“比起礙事,我更怕捱打。你是不知道我爹那個鞭子,揮的是虎虎生威,我被關了幾天,是真的快悶出毛病來了,難得出來,你就陪我坐一會兒,等下你讓尋一怎麼將我拎來的,怎麼拎回去。”
“無需那般麻煩。”
李珩淡淡道:“我讓尋一留在外間候著便是,你什麼時候玩好了,想回去,喚一聲便行。”
見他是真不打算留下了,李晗也只能鬆了手:“行吧,那咱們下回再聚。”
李珩點了點頭,轉眸朝香兒道:“別撫琴了,好生伺候世子,別浪費了好酒。”
香兒聞言手又是一顫,她連忙止了琴音,開口道:“是。”
李珩揚了揚眉,轉身出了門。
尋一跟著出來,苦著臉道:“屬下真要在這兒等著?”
“等什麼等?”
李珩輕哼了一聲:“這怡紅院的藥猛的很,那個丫鬟又不知輕重,那麼大的藥量,明日辰時他能不能緩過來,還不一定。”
尋一聞言不由朝他的下身看了一眼:“這藥確實挺猛的。”
瞧見李珩的眼神,他連忙岔開話題道:“屬下已經可以想到,等明日郡王世子回過神來,會是何等精彩的場景了。”
景郡王本就對李晗留戀煙花之地不滿,如今他遭妓子暗算,一頓打是肯定逃不掉的。
至於那春兒,敢對爺下藥,也是嫌活的久了。
李珩心情不錯,縱身出了怡紅院的後院之後,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著:“他們倆,一個憐香惜玉,一個一心想著攀高枝,如此,爺我也算是成全了他們,就是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了。”
結果這還用想麼?
尋一撇了撇嘴:“且不說景郡王府不可能允一個賤籍女子入門,就說下藥一事,便足以證明那春兒心術不正,郡王世子雖是憐香惜玉,倒也沒有是非不分,那春兒本就是妓子,初夜的銀子也是付了的。”
李珩雙手負於身後,心情頗好的應了一聲:“爺我想通了。就拿那春兒的初夜來說,她覺得她的初夜是籌碼,能夠拿捏我或者李晗,可事實上即便在李晗眼中,她也不過是個玩物,高興時花些銀子,不高興時不理便罷了。”
尋一不明白他說話這話的意思:“這與爺想通又有何干?”
李珩轉眸看他:“聽不明白麼?對一個女子而言,重要的不是什麼初夜,而是她這個人。對男子而言也是一樣的,她看的透徹,所以才會那般平常。”
等等!
尋一開始有點捋不清了:“爺最後說的她,是指劉姑娘麼?”
“不然呢?”
李珩如同看白痴一般看著他:“除了她,還有誰?”
再等等!
尋一腦子不夠用了:“爺說初夜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對男子也是一樣的。這話,指的是爺自己的初夜?”
李珩輕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
尋一琢磨了半天,終於將他這話的邏輯給捋順了:“爺本來其實是很在意,自己的初夜給了劉姑娘,但劉姑娘卻如同平常一般,對爺並沒有什麼改變,所以不高興。但經過香兒的事情之後,意識到,其實初夜不初夜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於是爺就覺得,劉姑娘看的透徹,所以才沒有對爺的態度有什麼改變,並非是因為劉姑娘不喜歡爺,亦或者是得到就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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