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任何一刻,自尊被這般踐踏。
李珩靜靜的看著她,將她的手從面頰上取下,啞聲開口道:“好。”
說完這話,他緩緩站起身來,啞聲道:“這些日子,叨擾了。”
劉萱嗯了一聲:“此間事了,我會走的,待我走後,同李瀛說一聲抱歉。”
李珩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轉身離開。
尋一低嘆了一聲,看著她道:“劉姑娘,可否解答屬下一個疑惑。”
劉萱轉眸看他,淡淡道:“請說。”
尋一低低開口道:“依著姑娘的手段,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直接將樓下這些女子放出來,便能撕破永譽侯府的假面,達到你想要的結果。為什麼非要以身入局?”
“有些仇,要自己報才爽快。”
劉萱輕嘆了口氣:“再者,總得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證在,才能防止他們將黑的說成白的,不是麼?”
尋一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只拱了拱手道:“多謝劉姑娘告知,告辭。”
楚瑜被幾個女子圍著,整個人都有些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將拽著自己衣袖的女子扯下,開口道:“你們認錯人了。”
“不會的!我們不會認錯的!”
一女子急急道:“易郎,我是香兒啊,你說過只要我生下孩子,你就會娶我的。”
“易郎,我是春兒,我是春兒啊!我們還生了一個女兒呢!”
“易郎,我是夏兒……”
“易郎,我是秋兒,我們的兒子呢?他那麼小,你沒餓著他吧?他腿上的那塊胎記,像小船似的,現在還在不在?”
楚瑜瞳孔猛的一縮,看著那名為秋兒的女子道:“你說什麼?”
“在說我們的兒子啊。”
那女子笑著比劃道:“他在我懷裡的時候那麼小一隻,小腿蹬啊蹬,大腿內側還有個小船一樣的胎記,你說他將來定是要揚帆起航,還說‘煙波浩渺處,一葉瑜舟破浪來’,所以給他起名叫瑜。”
女子陷入了懷念之中,整個人散發著母愛的柔和:“我識字不多,這句詩我背了許久一直沒敢忘。瑜兒現在還好麼?他有沒有吵著要娘?”
楚瑜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倒流了,他看著女子那神似他的下顎,整個人都有些輕輕顫抖。
一旁永譽侯府的家丁們,早已震驚到不敢言語。
李珩從樓上下來,路過他停了腳步,淡淡開口道:“與其在這兒發愣,倒不如先將這些人安置好。”
楚瑜聞言猛的回了神,轉眸朝他看去。
李珩卻已經收回目光,抬腳越過人群,朝外走去。
樓上劉萱的聲音傳來:“大哥,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楚瑜回了神,連忙朗聲道:“沒事,我待會兒就回來。”
劉萱乖巧的應了一聲好,楚瑜立刻取出銀票,遞給一旁的貼身小廝,沉聲道:“你帶著家丁,去尋個安靜的地方,將這些女子安置下來。”
小廝也知曉問題的嚴重性,接過銀票連忙道:“奴才這就去辦。”
然而這些女子卻不肯走,楚瑜定了定神,柔聲開口道:“你們先隨著家丁過去,我還有些事兒,一會兒就過來找你們可好?”
女子們有些不大樂意,但比起之前的態度都好上許多。
楚瑜又柔聲說了些安撫的話,保證自己一個時辰之後就會找她們,還說,會將她們的孩子,帶過去看她們,幾個女子這才歡歡喜喜跟著家丁走了。
楚瑜看著她們的背影,緩了許久,才穩定了心神,抬腳朝樓上雅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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