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聞言抬眸看他,淡淡道:“說夠了麼?這麼說,你心裡是不是好過些了?”
李珩深深吸了口氣,冷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惱聲道:“沒有!”
恰恰相反,他更氣了!
她避他如蛇蠍,卻給李瀛當妃子,還給李瀛下藥春風一度!
他在她心裡算什麼?!
李瀛聞言看著他道:“從前的事兒,朕不過問,但不管她是不是萱兒,她現在是朕的珍妃,你不得再去招惹她。”
李珩看著他,抿了唇角沒說話。
李瀛低嘆了口氣,啞聲開口道:“你自己想想,若她是她,你又能如何,她對什麼都有心,唯獨對情愛無心,再去招惹,也無非是重蹈覆轍。若僅僅是重蹈覆轍倒也罷了,可若她不是她呢?若一切都是我們的一廂情願呢?”
“朕……朕已經這般了,先前喚你過來飲酒,便是想同你說,朕打算放下過往了,她罵的對,你說的也對,朕首先是個皇帝,才是自己。”
“但你若認錯了人,且不說你與朕如何,就是將來若是她出現,你又要如何解釋,如何抉擇?”
李珩聞言冷笑了一聲:“怎麼?皇兄捨不得你的妃子?你我共感,誰寵幸又有什麼區別?”
“你!……”
李瀛聞言皺了眉:“你還當真是油鹽不進!”
李珩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轉眸看著他認真道:“臣弟的府上,還供著她的牌位,皇兄不必再勸,不求個明白,臣弟不死心。”
見他如此,李瀛也只能甩了衣袖:“隨你!”
李珩看著他道:“皇兄今晚宿在何處?”
李瀛明白他的意思,開口道:“她就在這兒,來日方長不必急在一時,你要求證也尊重著她些,若她當真只是秦瑤,後悔都來不及。”
李珩輕嗤了一聲:“皇兄現在倒是坦然又大度。”
李瀛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辦法,從小到大,似乎朕的運氣都比你好一些。”
是啊,從小到大,他的運氣都比他好一些。
送去蕭府的是他,在尋字營廝殺的人是他。
後遇見劉萱的人是他,如今還是他。
李珩輕嗤了一聲:“臣弟大概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說完這話,他一拂衣袖轉身離去。
在他離開之後,青雷現了身,低聲問道:“可要攔著王爺?”
李瀛輕嘆了口氣:“不必了,他心裡有數。”
李珩悄然潛入了承乾宮,矗立在床頭,靜靜的看著床榻上睡的正香的劉萱。
他手指微微蜷縮,忍住了想要撫上她臉的衝動,沉默良久縱身離去。
翌日,李瀛寵幸了珍妃的事兒,傳遍了後宮。
蕭太后還在床榻上,聽得這訊息,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洪嬤嬤笑著道:“奴婢是說,昨兒個晚上,陛下真正寵幸了珍妃,聽聞最後珍妃求饒,陛下都沒放過她呢。”
蕭太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之前為了讓他寵幸胡鳶,她什麼手段都試過了:“訊息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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