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覺得有些不妥,先帝的後宮,被截胡是常有之事,也不曾見過哪個嬪妃去鬧的。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皇后。
他一邊跟著朝外走,一邊低聲勸阻道:“那位好歹是皇后,更何況現在已經熄燈了,娘娘現在過去,於情於理都站不住腳。再者,早間太后才提醒過娘娘,不能專寵要勸陛下雨露均霑,娘娘現在過去,太后那邊定也落不到好的。”
劉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給李瀛下藥,本意是讓他誤以為自己沒守住,從而捨棄執念,當一個真正的帝王。
所以,其實他晚間宿在哪,她都做好了心裡準備,但唯獨胡家姐妹不行!
義父也好,師父也罷,都讓她嘗試著對人多一些信任,劉萱不敢說自己對李瀛百分百了解,但她願意嘗試著去信任他。
從前四年他都未曾歇在胡鳶那兒,怎麼可能今日就歇了?
若是他不知曉她的身份,倒還有一絲絲可能,但他知道,又怎麼會在已經告知她要前來的情況下,突然去了胡鳶那兒,甚至都不曾派人來同她說一聲,這不是李瀛的作風。
李瀛的處境要比四年前好上許多,即便太后出手,也不至於能夠將他強留在坤寧宮,否則,當初她早就這麼做了。
不管是出於私情,還是出於將來考慮,李瀛都不能留宿坤寧宮,哪怕一日也不行!
因為他若留了,哪怕是名義上留了,那就給胡家有孕的藉口。
依著蕭太后與胡家的性子,最壞的情況,不是不可能發生。
李瀛不是蠢的,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現在還不到他與蕭太后完全翻臉的時候,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人並不在坤寧宮,而是被困在了別處。
細細想來,確實有些蹊蹺,前兩次他來,都未曾派人通報過,這次卻讓敬事房前來通報了。
所以這一趟,她必須去,而且得鬧的人盡皆知!
劉萱低低道:“本宮知曉,只是去探一探罷了,並非為了爭風吃醋,你且放心。”
小安子聞言稍稍鬆了口氣:“是奴才多慮了。”
“無妨。”
劉萱淡淡開口道:“將承乾宮所有的人都喚上,今日我們要硬闖坤寧宮!”
聽得這話,小安子頓時一愣,但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應聲道:“是!”
月朗星稀,宮人在前面掌著燈,劉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快步朝坤寧宮而去。
正如小安子所言,坤寧宮已經熄了燈,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只留下外間守夜的燈盞。
瞧見她來,宮人連忙上前行禮:“奴才見過珍妃娘娘。”
劉萱理都不理,徑直朝大殿內走去。
宮人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攔住了她,躬身道:“娘娘,陛下與皇后已經歇下了,您……”
“讓開!”
小安子當即上前,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娘娘尊駕,豈是你能攔的?”
承乾宮的宮人緊跟著上前,直接將要靠近的其他人攔在了一旁。
胡鳶和太后,顯然沒料到劉萱會這般硬闖,除了坤寧宮本身的宮人外,並沒有安排其他人值守。而坤寧宮的宮人,大部分都已經歇下了,僅有的這些,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她。
小安子帶著人在前面開路,凡是有上前的,都是直接一腳踹開,然後按壓在地動彈不得。
不大一會兒,劉萱便來到了主殿門前。
這般陣仗,主殿內居然靜悄悄的,只有一個鳳儀女官攔在門前,冷聲道:“陛下與皇后娘娘已經歇下,珍妃娘娘這般硬闖,可曾將陛下與皇后放在眼裡?!”
劉萱冷笑一聲:“見著本宮卻不行禮,你可曾將本宮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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