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真的是被嗆著了,他笑了笑道:“這位珍妃,可真有意思,難得遇見這麼有趣的一個人,皇兄不若從了她算了。”
李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若有興趣自己去便是,左右你與朕也無甚區別。”
李珩看了蔣公公一眼,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
書房內只剩下了兄弟二人,李珩正色道:“我聽聞,昨兒個在宴席上,你一直在看那個珍妃,可見你對她是欣賞的。她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說不定已經在別處與人結婚生子,你我再等下去也是一場空。”
李瀛聞言頭也不抬,只淡淡道:“別忘了,你與朕乃是雙生子,這話你都說服不了自己,又何必來說服朕?”
李珩挑了挑眉:“我與你不一樣,我沒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情。你可是當今陛下,有自己的責任要擔。既然欣賞那個秦瑤,何不試著與她好好相處,畢竟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妃子不是麼?”
聽得這話,李瀛皺眉抬眸看他:“僅僅是因為朕看了她幾眼,你便斷定,朕欣賞她?”
李珩聞言笑了笑:“皇兄自己剛剛才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你我乃是雙生子,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
李瀛聞言心頭一陣煩躁:“都說不是!朕看她,是因為全場的人,只有她在埋頭苦吃,光是脆皮肘子,都……”
話說一半,他忽然住了口,皺眉看著李珩道:“朕無需同你解釋,你這麼閒,倒不如查一查,紀文遠的牌位為何會出現在蕭家祠堂。”
說起此事,李珩也沒了鼓動他的心情,皺眉道:“這麼多年查下來,根本毫無頭緒,無人知曉那牌位是何時放進去的,更不要說是誰放進去的。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該有的線索也都斷了。”
“那間屋子呢?”
李瀛看著他道:“你不是一直派人守著麼?後來可曾有人去打掃過?”
“有道是有,但毫無用處。”
李珩皺了眉:“因為去打掃的人是紫衣。她倒是知恩圖報,這四年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前去,風雨無阻。”
聊到這兒,兩人都沒了繼續的心情。
李珩站起身來:“閒著也是閒著,我去看看咱們的好母后。免得她今日過的太順心了。”
有了新住處,自然是要搬家的。
內侍們忙著搬家,劉萱本打算四處溜達溜達,去給胡欣添添堵,讓她給自己見禮,卻不曾想,被蕭太后喚到了慈寧宮。
同四年前她來宮中的輕蔑與高高在上完全不同,這會兒的蕭太后慈眉善目,拉著她的手在身邊坐下,柔聲道:“其實你在剛入宮的時候,哀家就想喚你來坐坐的,但又擔心壞了規矩,便只能讓人送點你用得著的東西去。”
其實比起扮乖巧,扮耿直才是劉萱的強項。
聽得這話,她沒有乖巧點頭,而是一臉無辜的開口道:“可那些東西,臣女……臣妾也用不上呀。”
蕭太后聞言一噎,心頭頓時有些不快,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訕訕的笑著道:“是麼?哀家還以為你用的上呢,倒是哀家考慮不周了。”
劉萱聞言非但沒有半點安慰的話,反而點了點頭:“確實是。”
蕭太后:……
她正被氣的胸口疼,讓她更氣的人來了。
李珩抬腳踏入大殿,淡淡道:“兒臣來給母后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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