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軟,頓時就將剛剛的異響拋在了腦後,心頭微動,緩緩低了頭。
就在他要吻上那紅唇之際,一道破空聲忽然傳來,李瀛急忙偏頭,這才躲過了一拳。
看著突然出現的李珩,李瀛頓時皺了眉頭:“你不是出宮了麼?為何去而復返?”
李珩頓時被氣著了:“倒打一耙是吧?你不是歇下了麼?為何會在這兒?再者說了,今兒個是誰的日子?你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是想做什麼?出爾反爾是不是?”
李瀛皺了眉:“朕來這兒,自然是有事。”
“呵!”
李珩顯然不信,冷笑了一聲道:“好,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偷偷跑過來,還不驚動她!”
李瀛皺了皺眉,從袖中取出一封奏章來,遞給劉萱道:“兩江總督的送來的奏摺,說他有些想你了,順帶讓人給你捎了些東西過來,都是你平日裡常用的。這奏章是今兒個下午送過來的,朕先前才看見。”
確切的說,因著都是些問安的奏摺,所以都堆在了一處,也不分什麼休沐不休沐的,一股腦都丟了過來。
李瀛回去之後,看見那些奏章,便批閱了起來,瞧見這個帖子之後,他便送了過來。
本也沒打算做些什麼,只是想看看她而已,沒曾想她竟然醒了。
見他真有事兒,李珩頓時沒了聲,只輕哼了一聲道:“東西呢?”
李瀛搖了搖頭:“不知,太晚了只有明兒個去問問。但這帖子能送到朕的手中,太后必然已經看過,包括那些東西,想必也得經過太后檢視,才會交出來。”
劉萱起了身,接過奏摺看了看,裡間也沒寫什麼,先是用華麗的辭藻,問候了李瀛與太后,然後便說“秦瑤”已經離家許久,他一個老父親還從未離開女兒這麼長時間,思念難熬了。
劉萱看著奏摺,微微垂了眼眸。
這麼快,兩個月便過去了啊。
李珩看著她的神色,輕聲開口道:“他現在,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們已經認出了你?”
劉萱聞言抬眸,看著他道:“我天天不是在宮裡,就是同你們在一處,怎麼給他通風報信?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是麼?”
李珩看著她,黑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我還以為,依著你的本事,應該已經給他傳過信了。”
他這話,聽著有些話裡有話,劉萱微微皺眉,開口道:“那你可高看我了。若是實在不放心,在我身邊,也安插些尋自營的人?”
見她有些動怒,李珩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對著李瀛就是溫柔笑意,對著他就是冷言冷語。
他抿了抿唇,看著她低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是想告訴你,無論是什麼事兒,我都能……”
“你要給秦總督回信麼?”
李瀛忽然開了口,看著劉萱道:“若是要回信的話,可以同奏摺,一道快馬送回去。”
劉萱想了想:“先看過東西之後再說吧,胡嬪的事兒太后還沒找過我,明兒個定會一道說的。”
李瀛點了點頭:“也好。天色還早,你再睡會兒。”
說完這話,他起身朝李珩道:“該上朝了,乾清宮還放著你的朝服,正好隨朕一道去。”
李珩看了看劉萱,又看了看李瀛,皺眉道:“今日我告假。”
話音落下,他就往床邊一坐,賴著不走了!
他又不是傻的,這會兒若是走了,他在萱兒心中的印象,又要跌上一層,若是拖的久了,即便將來死皮賴臉的纏著,怕也沒他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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