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月知道自己等不到今晚的新郎,也不想等什麼新郎。
畢竟她知道自己早就死了。
哦,不僅是她,宅子裡面所有人都死了。
這座宅子裡面,偶爾會有人類前往,那些人類是他們的養分。
江梨月不喜歡吃人,但喜歡作弄這些愚蠢的人類,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是她最大的樂趣。
不過這些人類一般也不敢靠近她這裡,就算是進入鬼宅,也會等過幾天才找到她。
沒想到,今天她剛感受到有人類進入,就被人找上門來。
坐在婚床上的時候,江梨月能感受到那人渾身的殺氣,以及其他詭異的氣息。
那濃重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他應該殺了不少詭。
是個厲害的傢伙嗎?
江梨月在蓋頭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能感受到那人距離他越來越近,可是在進入房間之後,他的腳步似乎在變慢。
直到在她面前停下,江梨月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怎麼樣,要和她動手了嗎?
江梨月不怕死,其實她早就死了,在這鬼宅裡太久,日子也很無趣。
如果死了,說不定還能重新投胎玩呢。
可對方沒有動作,反而拿起旁邊的喜秤,挑開了她的蓋頭。
江梨月抬頭看見了他在陰影中的臉,果然是渾身殺氣,冷漠不可侵犯。
對方也在看她,看起來好像沒有動手的意思。
哦,是被她的美貌迷惑的愚蠢男人嗎?
這麼久以來,江梨月倒也不是沒有遇上過這種被她迷惑的男人,明知道她是詭異,卻還沉迷雨她姣好的皮囊。
說著不介意她是詭異的蠢話。
低俗虛偽的廢物。
他們不介意她是詭異,她還介意他們長得醜太沒用呢。
不過眼前這人倒是不醜。
江梨月猜,她那個早死的親夫君肯定沒有這樣的容貌。
不過原來也是個只看皮囊的蠢人嗎?
江梨月故作天真地問他是誰,實際上手上的指甲已經蠢蠢欲動,指甲是她的武器,可以輕易刺破人類的皮肉,劃破他們的胸膛。
嘖,這麼帥的男人,她可以考慮不劃他的臉,到時候她可以收藏起來偶爾欣賞。
誰知道,男人頗為不要臉地看著她說:“我是你的夫君。”
江梨月的腦子一下子宕機,連指甲都縮了回去:“夫君?”
“嗯,就是我。”褚離理直氣壯地回答道,藏在身後的劍已經被他收回空間。
他格外自然地坐在江梨月旁邊,順手拎起旁邊小几上的酒壺,在配套的白玉杯裡分別倒了兩杯酒。
他端起一杯:“娘子,我們該和交杯酒了。”
江梨月有點為難地看了眼杯子裡的酒:“……要不還是不了吧?”
“為什麼,我們的婚禮不是隻差這最後一步了嗎?”褚離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眼中帶上了幾分偏執。
相比起來,竟然分不清誰才是詭異。
江梨月知道他實力很強,他還沒有進房間的時候,就能感受到他身上可怕的殺氣。
所以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不直接動手,而是要採用這種迂迴的方式。
就因為她好看嗎?這些膚淺的男人!
可江梨月覺得自己也有點膚淺,畢竟之前那些找上她的人類,她都是直接動手殺了的。
長得那麼普通還想肖想她,簡直瘋了。
但是今天她卻沒有直接動手,除了對方太強,也有他長得頗為符合她的口味的緣故。
既然他要繼續演下去,江梨月也樂意奉陪,只是還是問了句:“真的要喝嗎?”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