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觀眾們才驚覺，臺上的那個人竟沒有五官……
“諸邪退散！”賀軒揮舞著袖袍，踩著詭異的步伐，面容在觀眾眼裡不斷變化，似鬼祟、似妖魔、似神靈、似祥瑞……
其身上散發出一抹淡淡的神韻。
【千容千面】
這次無需任何心理暗示的引導，觀眾們不斷腦補儺面該有的模樣，便出現瞭如此變化莫測的一幕。
儘管展臺上只有一道身影。
但卻演繹出了百鬼夜行的味道，一人便能演繹其百鬼！
“這特麼的叫照葫蘆畫瓢？你確定你是魔術師，而不是儺戲的傳承人？”
“不是哥們，看影片就能跳出這樣的效果？我也是看影片自學了一段時間，上次在外面跳，人家都說我在跳大神……”
“原本還擔心賀軒會接不住，玷汙了非遺傳承，但沒想到他居然真會啊！”
“這到底是魔術，還是魔法，我分不清啊我真的分不清！”
觀眾們全都目瞪口呆。
網路上的噴子在這一刻都選擇閉上了嘴巴。
表演儺戲的賀軒身上充滿了神秘色彩，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神靈降臨賜福，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無腦噴，害怕衝撞了神靈。
此時。
站在展臺另一側的蘇南歌，則是完全亞麻呆住了，眼眸流轉著一抹莫名的神往。
“儺戲……”
蘇南歌心情複雜。
她剛才提出儺戲的要求，原因則是看到蒲小雨站在賀軒的身邊，內心莫名有些吃味，所以一時興起想要故意刁難一下。
但在剛說出口的瞬間，就立馬後悔了。
畢竟。
儺戲作為非遺傳承，想要將其掌握和演繹，需要經過多年的學習修行，普通人在僅觀看過影片的情況下，絕無可能將其復刻出來。
結果沒想到賀軒居然真的做到了……
甚至做得比某些傳承人更好！
展臺上。
煙霧效果再次瀰漫開來，為氣氛再次添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鬼哭聲更為滲人。
耳邊傳來似來自無間地獄的呢喃。
不知什麼時候賀軒面前多了造型奇怪的鼓。
咚咚咚咚……
徒手拍了拍著鼓。
鼓聲像是有種能穿透黑暗，擊破邪祟的力量，每一次擊鼓都會減少幾分身上那股莫名的寒意。
咿呀呀！
賀軒將鼓扛起，正以一種狂野奔放的舞步，邊跳邊敲擊著大鼓。
淡藍色的磷火開始轉變成最為炙熱的紅色火焰。
咚！
隨著全力一擊，鼓瞬間破裂，發出爆裂般的聲響，將煙霧驅散，也同時將觀眾們身上的寒意驅散。
方才還以為詭異而感到頭皮發麻，此刻卻只感覺渾身無比的輕快放鬆。
“我好像大腦皮層都被撫平了，這種感覺太爽了吧！”
“照葫蘆畫瓢？照貓畫虎！”
“以前我也看過儺戲啊，但完全沒有今天這樣的感覺，原本還以為是我對儺戲不感興趣呢，現在看來是沒有遇見真正的儺戲傳承啊……”
“賀軒要不跳槽吧，別當魔術師了，直接成為儺戲傳承人！”
就在觀眾們意猶未盡討論的時候。
賀軒已經摘下了面具，緩緩鞠了一躬。
“感謝大家今天的觀看，如果喜歡我剛才的表演，可以透過正規渠道去了解真正的儺戲，我只是個半吊子而已，大家不必太過吹捧我。”
“今天準備不足，這場儺戲就先到此結束吧。”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下次我會給大家帶來更完整更正統的儺戲《百鬼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