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著小蘭期待的眼神，禮貌地微笑道：“初級煉丹大師，謝謝！”
“初……初級煉丹大師？”
小蘭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那雙靈動的眸子裡滿是錯愕。
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險些驚撥出聲。
煉丹師的等級，分為學徒、大師、宗師，每個級別又分為初級、中級、高階三個級別。
光輝之城內，絕大部分煉丹師終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初級煉丹大師的門檻之外。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上一兩歲的少年，竟然一開口就要考核煉丹大師？
小蘭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張了張嘴，本想規勸幾句，提醒他考核煉丹大師的費用高達兩百妖靈幣，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當她對上秦川那雙自信而沉靜的眼眸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最終，小蘭還是點了點頭，沒再過多規勸。
“好的，請您跟我來。”
收了兩百枚沉甸甸的妖靈幣後，小蘭在前方恭敬地為秦川引路。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小蘭將秦川帶到一扇厚重的木門前，輕輕敲了敲門，然後為他推開。
“裡邊請，兩位主考大師就在裡面。”
秦川道了聲謝，邁步而入。
房間內很寬敞，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藥草香氣。
兩名頭髮花白，身穿煉丹大師長袍的老者正坐在一張長桌後，閉目養神。
聽到開門聲，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這位學員，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其中一名山羊鬍老者皺了皺眉，疑惑地打量著秦川，顯然是被他過於年輕的年齡驚到了。
在他看來，這個年紀的少年，最多也就是來考核煉丹學徒的，怎麼會找到大師考核的房間來。
“回稟兩位大師，學生沒有走錯。”
秦川對著兩位老者微微躬身，禮貌地說道。
“我就是來參加初級煉丹大師考試的。”
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讓兩位老者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另一位面容稍顯和善的老者與山羊鬍對視一眼，隨即開口道。
“好吧，既然你堅持。”
他指了指桌子一側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試卷。
“理論考核。從這一摞試卷中隨機抽取二十張，兩個時辰內完成。”
“準確率達到九成以上，才能進入下一輪。”
“明白。”
秦川點了點頭，走上前去，隨手從那厚厚一摞試卷中抽出了二十張。
他在桌案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筆，目光落在試卷上。
僅僅是掃了一眼，他的嘴角便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太簡單了。
這些問題，半年來藥老早已為他剖析得清清楚楚。
秦川不再猶豫，提筆便在羊皮紙上飛快地書寫起來。
沙沙……沙沙……
房間內，只剩下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輕響。
兩位煉丹大師原本還想繼續閉目養神。
但秦川那行雲流水，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思索的書寫速度，很快便吸引了他們的全部注意力。
“這小子……都不用思考的嗎？”
山羊鬍老者壓低了聲音，對同伴說道。
“看他這架勢，要麼是個絕世天才，要麼就是個胡寫亂畫的騙子。”
另一位老者也眯起了眼睛，緊緊盯著秦川的筆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