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天墉城沒有明文規定,不招收女弟子吧?”
風晴雪也挺直了腰桿,直視陵端。
“沒錯!天墉城是天下景仰的修仙門派,不是你作威作福的一言堂!”
“你憑什麼仗勢欺人,將招收新弟子的大事,當成你排除異己的工具!”
“你……你們……”
陵端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圍攻,氣得渾身發抖。
他指著風晴雪和歐陽少恭,厲聲道:“好啊!你們竟敢頂撞我,我看你們是……”
“誰在說仗勢欺人啊!”
就在此時,一聲嬌喝如銀鈴般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陵端的咆哮。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姿窈窕,容貌嬌俏的少女,正快步走來。
步履輕快,神采飛揚。
“芙蕖師妹!”
陵端一見來人,臉上的怒容瞬間消融,化作了驚喜與熱切的笑容。
連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
“師妹,你怎麼來了?”
然而,芙蕖卻像是沒看到他伸出的手一般,徑直從他身邊掠過。
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那個倚著桌案的醉醺醺的身影上。
臉上,綻放出比春花還要燦爛的笑容。
“芙蕖見過陳師兄。”
芙蕖走到陳風面前,微微行了一禮,語氣中帶著一絲親切的嬌嗔。
“師兄來這麼熱鬧的地方,怎麼也不和師妹我說一聲呀?”
“呃……”
芙蕖的熱情,讓陳風一個激靈,酒都醒了三分。
他下意識地拎著酒葫蘆後退了半步,與少女拉開一絲距離。
乾笑道:“芙蕖師妹,我……我就是睡醒了,口渴,出來隨意轉一轉,曬曬太陽。”
旋即,他指了指一臉尷尬的陵端,連忙轉開話題。
“結果,就看到陵端師弟在這裡處事不公,有損我天墉城的顏面。”
“嗯……既然你來了,這裡的事就先交給你處理了。”
“師兄我……我突然想起後山的酒窖好像該換新泥了,我先撤了!”
話音未落,陳風撂下這句話,便腳底抹油。
身形一晃,以一種與他醉醺醺模樣完全不符的敏捷,逃也似的溜進了人群,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那背影,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哼……這陳師兄,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有那麼嚇人嗎?”
芙蕖看著陳風消失的方向,不滿地跺了跺腳,嬌哼一聲。
隨即,她轉過身。
那張嬌俏可愛的臉蛋瞬間冷了下來,目光如冰刀般射向還僵在原地的陵端。
“陵端師兄!”
芙蕖刻意加重了“師兄”二字,語氣冰冷,“剛才陳師兄說,你處事不公?”
“哪……哪有!”陵端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連忙擺手,強自辯解道。
“我只是……只是覺得天墉城向來沒有招收女弟子的先例,事關重大,不敢擅專……”
“是嗎?”芙蕖冷笑一聲,步步緊逼,“那我問你,門規之中,可有明文禁止招收女弟子?”
“這……倒是沒有……”陵端的聲音越來越小。
“既然沒有,那就按規矩辦事!”
芙蕖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指著風晴雪,“立刻,馬上,給她登記!”
說完,芙蕖又瞥了陵端一眼。
“別再讓我看到你仗著一點權力,就敗壞天墉城的名聲!”
“否則,哼……”
言罷,她轉身便朝著陳風離開的方向,一路小跑著追了過去。
只留下陵端一人,在廣場上數百道目光的注視下,呆立當場,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