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淵下場親自“操練”他之後,秦牧的苦難,便真正降臨了。
日子變得極有規律,單調得令人髮指。
每天清晨,被藥師爺爺灌下一肚子沸騰的靈血。
然後,便是長達一整天的“捱揍”。
秦淵彷彿化身成了村裡所有老頭頭與老太太的集合體。
獨臂馬爺的拳,屠戶的刀,瞎子的槍……都被秦淵用在了秦牧的身上。
殘老村的幾位殘老,徹底當起了甩手掌櫃。
有秦淵在,他們算是徹底清閒了。
……
轉眼,一月已過。
這一日,練武場上。
秦牧渾身肌肉虯結,面板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身高也拔高了一截。
雙目圓瞪,氣沉丹田,猛地一聲暴喝。
“淵哥,接我一拳!”
話音落下,他腳下大地猛地一震,整個人如出膛的炮彈般衝向秦淵。
拳頭未至,他周身骨節便發出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爆響,如猛虎咆哮,又似悶雷滾動!
虎豹雷音!
這是肉身力量錘鍊到一定境界的標誌!
面對這氣勢洶洶的一拳,秦淵只是靜靜站著,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虎豹雷音?不錯。”
他讚許地點了點頭。
“可惜……還不夠!”
就在秦牧的拳風即將觸及他面門的剎那,秦淵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
秦牧只覺眼前一花,那股鎖定自己的氣機驟然消失。
不好!
他心中警鈴大作,可身體的反應卻完全跟不上。
一隻手掌,不知何時已經印在了他的右側肋下,力量吞吐,快如閃電。
“砰!”
秦牧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橫飛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預想中的劇痛並未傳來,一隻溫暖而柔軟的手掌穩穩地托住了他的後背,將他下墜的勢頭卸去。
秦牧回頭一看,正是司婆婆。
“牧兒,今天不練拳了。”
司婆婆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滿眼都是心疼。
她隨即又看向秦淵,柔聲說道:“淵兒,你也一起來,婆婆帶你們去做新衣裳。”
說著,司婆婆轉身向著村外走去。
“好!”
秦淵收拳而立,那股凌厲的氣勢瞬間消散無蹤,又變回了那個溫和俊朗的少年。
他微笑著走到司婆婆身旁,自然地從其手中接過一個竹籃,然後又塞到了秦牧懷裡。
“是該做新衣裳了。”
秦淵拍了拍秦牧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笑道:“好久沒動手,我的手藝都有些生疏了。”
“做衣裳?”
秦牧抱著籃子,臉上寫滿了鬱悶和不解。
“為什麼做衣裳要去村子外面?”
他實在想不通,做衣服這種事,和去村外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秦淵卻只是神秘一笑,並不解釋。
“因為,司婆婆要教你做的,是真正的衣裳。”
真正的衣裳?
秦牧腦子裡冒出一個更大的問號,愈發不明所以。
三人離開了殘老村,順著江邊向下遊走了十幾裡地。
清澈的江水潺潺流淌,兩岸綠草如茵。
遠處,一群體態優美的麋鹿正在低頭吃草,一派祥和安寧的景象。
司婆婆停下腳步,示意兄弟二人噤聲。
她從秦牧懷中的籃子裡,拈起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
屈指一彈。
“咻!”
銀針破空,悄無聲息,精準地沒入遠處一頭正在飲水的麋鹿眉心。
那頭麋鹿的動作瞬間凝固,彷彿變成了一座雕塑,而其他的麋鹿則受驚一般,四散而逃。
“牧兒,看好了。”
司婆婆的聲音在秦牧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鄭重。
“這一針,定住的是它的天魂,穴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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