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只剩下那兩百多具森森白骨。
彷彿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神魔之爭,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天,亮了。
“總算結束了。”
秦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了一夜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力量,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淵哥,這就是靈胎神藏的力量嗎?太強了!”
“這只是開始。”
秦淵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路,還很長。”
就在這時,遺蹟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牧兒——!”
“淵小子——!”
是瘸爺爺和司婆婆他們的聲音!
秦牧和秦淵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快步朝著遺蹟門口走去。
只見村長被抬著。
瘸子、司婆婆、瞎子、聾子、藥師……殘老村的殘老們,一個不少,全都來了。
個個神色焦急,看到秦淵和秦牧安然無恙地走出來,才齊齊鬆了口氣。
“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跑哪去了?嚇死我們了!”
司婆婆第一個衝了上來,拉著秦淵與秦牧。
左看右看,生怕他們少了一根汗毛。
“婆婆,我沒事!”
秦牧掙脫司婆婆的懷抱,興奮地舉起拳頭,臉上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你們看!”
他說著,猛地一拳揮出!
“吼!”
拳風之中,竟隱隱帶著一聲虎嘯。
一道凝實的白虎元氣激射而出,狠狠地轟在了旁邊一塊半人高的巨石上。
“砰!”
一聲巨響,那堅硬的岩石,竟被這一拳轟得四分五裂,碎石飛濺。
殘老村的眾人,全都愣住了。
屠夫手中的殺豬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瘸子激動得單腳跳了起來。
“這……這是……白虎元氣?”
“牧兒,你……你衝開靈胎壁了?”
司婆婆捂著嘴,滿臉的難以置信。
“嗯!”
秦牧重重地點了點頭,驕傲地挺起胸膛,大聲宣佈道:
“婆婆,爺爺們!”
“我不但衝開了靈胎壁,我還覺醒了!”
“我的霸體,初步覺醒了!”
此言一出,全場霎時間一片死寂。
所有殘老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
震驚!
狂喜!
村長和藥師兩人則是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
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駭然。
霸體?
那不是我們和淵兒為了鼓勵牧兒,隨便編出來騙他的嗎?
怎麼……
怎麼還真讓他給覺醒了?
村長的目光,越過興奮不已的秦牧,落在了他身後的秦淵身上。
秦淵正含笑看著這一幕,村長的心,猛地一怔。
難道……
這個謊言,被淵兒這小子,變成了現實?!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秦淵,想要從那張平靜含笑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然而,沒有。
秦淵的眼神清澈而坦然,彷彿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兄長,在為弟弟的進步而由衷地感到高興。
“霸體!真的是霸體!”
瘸子激動得語無倫次,他單腳在地上蹦躂著,比秦牧自己還要興奮。
“我就說嘛!我教出來的神腿,怎麼可能只是跑得快?配合霸體,那才是天下無雙!”
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屠夫和瞎子,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屠夫撇了撇嘴,甕聲甕氣地說道。
“瘸子你個老東西,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牧兒能覺醒,那是他自己的本事!”
“再說了,我教的殺豬刀法,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屠夫的大手重重拍在秦牧的肩膀上,震得秦牧一個趔趄,咧嘴直笑。
“好小子,有出息!”
“以後誰敢欺負你,一刀剁了!”
司婆婆心疼地開啟屠夫的手,白了他一眼。
“你個殺豬的,手下沒個輕重,拍壞了我的淵兒怎麼辦?”
她轉過頭,慈愛地整理著秦牧有些凌亂的衣服,眼中的歡喜幾乎要溢位來。
“牧兒覺醒是天大的好事,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對!慶祝!”
“必須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