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緩緩開口，一字一句。
“若需開創勢力，我自會親手去打造，一片屬於我的天地。”
這番話，何等的狂傲，何等的自信！
但從秦淵口中說出，卻又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秦川頓了頓。
而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伸出手，將旁邊還在發懵的秦牧拉到了身前。
輕輕一推，推向了司婆婆和天魔教二人。
“牧弟身負霸體，潛力無窮，心性質樸而堅韌，更得諸位爺爺婆婆的真傳。”
“他，才是繼承天魔教道統，帶領聖教走向未來的最佳人選！”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秦牧更是目瞪口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哥，你沒搞錯吧？”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天大的“餡餅”，怎麼就突然砸到自己頭上了。
司婆婆深深地看了秦淵一眼。
從那雙平靜的重瞳中，她讀懂了一切。
這孩子，心太大了。
小小的天魔教，根本束縛不住他。
他的征途，是那星辰大海。
司婆婆的心中湧起無限的欣慰與自豪，隨即轉過頭，看向秦牧，眼中露出了鼓勵的笑意。
村長的計劃雖然被打亂，但秦淵的提議，似乎……也不錯！
天魔祖師與執法長老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
對於秦淵的拒絕，他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遺憾。
如此天驕，萬古難遇，若是能成為聖教少主，何愁聖教不興？
但他們也看得出，秦淵心意已決，強求不得。
隨即，他們的目光落在了被推出來的秦牧身上。
他們看不過秦淵到底是何體質，但他們感受到，秦牧的身上有著不止一種的元氣在流動。
或許，這就是霸體！
雖然不如秦淵那般驚才絕豔，深不可測。
但這樣的體質成長起來，必然同樣不凡！
而且，這少年的根基，被殘老村這群老怪物打得無比紮實，心性也如璞玉般純粹。
稍加雕琢，必成大器！
權衡利弊之後，天魔祖師心中已有了決斷。
他看著秦牧，那滄桑的眼眸中露出一絲審視，“既是幼幽和……秦淵小友共同推薦。”
“也罷。”
“秦牧，你可願隨我等迴天魔教，接受聖教的考驗？”
秦牧下意識地看向村長，看向司婆婆，最後看向自己的哥哥秦淵。
村長和司婆婆都對他投來了默許的目光。
秦淵則是對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股莫名的豪情，瞬間從秦牧的心底湧起。
他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氣，大聲應道：“我願意！”
天魔祖師緩緩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好。”
他不再多言，對著村長和司婆婆微微頷首，算是告別。
執法長老則是一把抓起秦牧的肩膀。
下一刻，兩人化作流光，沖天而起，瞬間消失在了天際。
速度之快，連殘影都未曾留下。
村口，再次恢復了平靜。
送走了秦牧和天魔教的人，秦淵轉過身，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殘老。
馬爺，瘸子，屠夫，瞎子，藥師，啞巴，聾子，還有輪椅上的村長和身旁的司婆婆。
他對著眾人，鄭重地躬身一拜。
“諸位爺爺，司婆婆。”
秦淵的聲音低沉而誠摯。
“牧弟暫時離開，去走他自己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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