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肯定打不過,偷襲又沒機會。
難道這個仇,就這麼算了?
他不甘心!
“那小子的妹妹……”
劉春生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
“他不是寶貝他那個妹妹嗎?咱們只要能抓住那小丫頭片子,還怕他不乖乖就範?”
“大哥,這……這會不會太……”
孫二有些猶豫。
他們是劫匪,但對一個孩子下手,多少還是有些過不了心裡的坎。
“婦人之仁!”劉春生冷喝一聲。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想想咱們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再想想那小子是怎麼對咱們的!”
“只要能報仇,能弄到錢,別說是他妹妹,就是他老孃,老子也照抓不誤!”
被劉春生這麼一激,孫二和張三也覺得有道理。
人都要活不下去了,還管什麼道義。
“可是大哥,那上溪村現在防衛森嚴,咱們怎麼進去抓人?”張三問道。
劉春生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誰說要進村抓了?”
“我打聽過了,那小丫頭片子,有時候會跟村裡其他孩子,一起到村口的小溪邊玩水。”
“村口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咱們只要找準機會,在那兒下手,得手之後,立刻退進深山。”
“等抓到人,就派人去跟那小子談判,讓他拿錢來贖人!”
“到時候,人財兩得,咱們的仇也報了!”
一個惡毒的計劃,就在這陰暗的煤窯裡,悄然成形。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這點伎倆,在擁有超凡感知的姜尋面前,是多麼的可笑。
姜尋帶著康富貴和李狗蛋,走到了那個狗肉館前。
“老闆,這狗怎麼賣?”姜尋開口問道。
狗肉館老闆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他瞥了一眼那條瘦得只剩骨架的黃狗,嫌棄地說:“最多給你兩塊錢,這狗瘦不拉幾的,根本剃不下來多少肉。”
牽狗的男人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他一臉愁苦:“老闆,三塊,三塊行不?”
“滾滾滾!三塊錢,做你這狗我還不夠搭柴火錢呢!”老闆不耐煩地揮揮手。
“這條狗我要了。”
姜尋從懷裡掏出五塊錢,遞給那個莊稼漢。
“小哥,你……你真要?”莊稼漢有些不敢相信。
姜尋點點頭。
那條黃狗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它警惕地看著姜尋,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齜著牙,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模樣。
“好狗。”
姜尋不怒反笑。
他能感覺到,這條狗體內蘊含的強大生命力和那股不屈的野性。
他慢慢蹲下身,與黃狗的視線齊平。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它。
一股無形的、源自血脈深處的威壓,悄然釋放。
那不是針對敵人的“野性威懾”,而是一種同類之間的、上位者的氣息。
黃狗的咆哮聲漸漸停了。
它眼中的兇光,也慢慢被一種困惑和好奇所取代,它歪著腦袋,打量著眼前這個奇怪的人類。
它從這個人身上,沒有感覺到惡意,反而感覺到一種讓它想要親近、想要臣服的氣息。
姜尋緩緩伸出手。
黃狗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上前,用鼻子嗅了嗅他的手指,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成了!”姜尋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