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過去。
戴承安從趙大那裡畢業了。
當戴承安遍佈煞氣的拳頭停留在趙大眼前,距離他只有零點零一公分時,趙大便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那一天,他沒有教戴承安任何東西,而是買了一罈酒,和戴承安在月下共飲。
虎牢關的月亮似乎和帝都的月亮不同。帝都的月亮總顯得溫柔多情,像是一場沉醉在馥郁繁華之中的美夢,而虎牢關的月亮卻總是冰冷無情的。
可照在臉上之時,又會讓無數守關的將士思念起那多情的家鄉。
“四皇子殿下,你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也遠比我想象中的更為優秀。”
“說實話,我的天資很愚鈍,就像是我那平平無奇的武魂和平平無奇的先天3級魂力一樣,支撐我一直走下去的信念,除了不服輸以外,跟我的養父有很大關係。”
“我的養父,是已故虎威將軍,趙虎威。”
“他說,戰場上殺人最多的往往不是身體最強壯的那一個,而是最狠辣,最狡猾,最小心的老兵。”
“父親告訴我,人活一口氣,爭的不是傲氣,而是脊樑上的一股骨氣,別人都不相信你行,你便偏要證明能行。”
“不是證明給別人,是證明給自己看!”
趙大猛灌了一口酒。
“可惜,即使有青雲之志,現實的道路也遍佈坎坷崎嶇。”
“人生艱難啊!難於上青天!”
“四皇子殿下,你是好樣的,我知道你是幾位皇子之中最優秀的那一個,雖然我並未見過大皇子和三皇子,但要說他們比你更優秀,這是不可能的事。”
“趙某中人之資,尚且艱苦奮鬥,以大魂師之身,而得軍中搏殺技第一。”
趙大忽然看向戴承安,那雙渾濁的醉眼清醒起來,透著誠懇與期許。
“四皇子殿下,我不配要求你做什麼,但我想告訴你一句話。”
“儘管大皇子比你大9歲,三皇子比你大3歲,看上去相差懸殊。”
“然則。唯天下,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我不取之,誰取之?
我不取之,誰敢取之!
戴承安微微一笑,面對眼前這個堪稱嚴苛的“老師”,他指了指邊塞稀疏的幾株桃花,朗聲道: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詩以言志。
趙大欣慰的笑了。
他舉起酒罈痛飲,一醉方休。
戴承安也捨命陪君子。
喝到最後,兩人都醉眼朦朧。
許是國人刻在骨子裡的詩興,戴承安到後面拍案狂呼。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趙大也是豪氣干雲。
“這月亮,又大又圓!”
……
房屋內。
戴承安召喚出白虎武魂。
威嚴的白虎踏空而來,一塵不染的羽毛上散發著神聖的光輝,更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壓迫感。
在趙大的手底下“鍛鍊”一年。
戴承安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被投進熔爐裡的鐵塊,每天都烈火焚身,千錘萬擊,但最終淬鍊成鋼。
尤其是足足一年的鯨膠煞氣雙重鍛體,使得戴承安的體質空前強大,已經達到大魂師的層次。
這意味著他獵取第二魂環的年限,已經是千年起步。
伴隨著一陣奇特的呼吸頻率,戴承安的魂力與他的呼吸同頻共振,連帶著體表的煞氣也跟隨著振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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