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
大戰剛剛結束,血腥氣仍舊飄蕩關中。
屍橫遍野。
士卒們都被安排去收攏屍體火化。
星羅帝國以軍隊起家,武德彪悍。
軍中制度與軍功制很是相似。
死了的戰士厚恤,活著的論功行賞。
經歷慣了廝殺,多次徘徊於生死中的老卒,並無太多傷感。
……
夜晚。
清冷的月光照耀在虎牢關厚重的城牆前。
婆娑的樹影下。
一塊石桌,幾個石凳,一壺酒,幾叢不知名的野花。
戴承安和趙大在月下飲酒。
趙大猛灌一口酒:
“你小子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當初沒見到你的時候我很懷疑你能不能學會我的搏殺技和呼吸法,沒想到幾年的功夫,我的搏殺技和呼吸法你都學會了不說,連趙宇的本事也都被你學乾淨了。”
“戴承安,你特麼真的是皇帝的崽?”
“星羅帝國有你這麼個皇子,真特麼好運氣!”
趙大不再稱呼戴承安為四皇子,而是直呼其名,甚至口頭禪中還帶有髒話,但戴承安卻哈哈大笑起來。
直到現在,趙大才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戴承安忽然不懷好意的看向趙大,提議道:
“百夫長,現在我們兩個都是大魂師,要不要練練手?”
“不,不要!”
趙大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戴承安僅僅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從被他虐菜到打敗他,如今又是五年過去,誰知道其搏殺技已經達到了何等境地?
再加上對方那變態的身體強度。
他除非有受虐症,才會接受戴承安的約戰。
戴承安蠱惑道:
“真的不要?”
“百夫長,你就不想試試,我改良之後的帝虎呼吸法嗎?”
“已經更新為白帝呼吸法了!”
趙大始終堅定。
“不想!”
戴承安大為遺憾。
風水輪流轉,他現在很想體會一下當初趙大虐菜時候的爽感。
可惜沒這個機會。
兩人默默喝酒。
忽然,趙大問道:
“戴承安,你是不是要走了?”
戴承安沉默片刻,點點頭。
他正想要說什麼,趙大卻擺擺手。
“不要解釋。”
“記住,大丈夫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只要問心無愧即可。”
“你是帝國的四皇子,也是我眼中的儲君,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虎牢關的風景很好,如你所說,有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但終究只是一隅之地。”
“戴承安,你的眼睛要去看天下!”
趙大將酒猛灌入喉嚨。
感受著烈酒滑過喉腔,那如刀子般的陣痛。
“有好酒,別忘了帶給捎一罈來!”
戴承安神色動容。
“老師。”
趙大猛的瞪大眼睛,被嗆到咳嗽連連。
“咳咳,你叫我什麼?”
“我趙大一個臭大兵,終身魂力停留在大魂師的人,你喊我老師,不怕被別人笑話?”
戴承安笑了,學著趙大的語氣。
“大丈夫做事,何須向他人解釋,但求無愧於心!”
趙大一愣。
繼而放聲狂笑,他醉臥在石桌上,對著戴承安擺手。
“戴承安,你可真有意思!”
“你走吧!我醉了,先睡會!”
戴承安離開。
趙大才抬起頭,虎目隱隱泛著水光。
誰不曾滿腔豪情?
只是命運如刀,常作踐雄豪。
遠處。
戴承安立於陰影處看著趙大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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