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愣住了，下意識轉身，快步走回石室！
此時石室內藥香濃郁沉凝，帶著一種奇異的餘韻。
只見張小凡面前的丹爐之上，正靜靜懸浮著十幾顆晶瑩剔透、藍光燦燦的丹丸！
碧瑤直接看傻了眼！
她甚至懷疑張小凡是不是用了什麼障眼法。
但滿室尚未散盡的熱氣、殘留的氤氳白霧，都無可辯駁地證明了一件事——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
他竟然就把丹煉成了？！
這速度快到讓碧瑤開始恍惚，懷疑自己從前聽到的那些傳言，統統都是騙人的鬼話！
“出去！”
張小凡卻神色平靜地驅趕碧瑤。
同時抬手丟出一袋靈果和一瓶辟穀丹。
以他前世韓立的閱歷，煉製這區區築基丹，自然是輕而易舉。
接下來衝擊築基境，才是勉強算得上關鍵的一步，絕不容半點打擾！
“哦…哦…”
碧瑤還沉浸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下意識點頭應著，乖乖退了出去。
直到退到外面，她才猛地驚覺——
自己何時起竟對張小凡這般言聽計從了？
她憋著一口氣想找回場子，卻發現那間石室入口竟已被一塊巨石堵死！
仔細一看，搬來的竟還是那刻著天書經文的巨大石壁！
“暴殄天物！”
碧瑤氣得跺腳，恨恨地低聲數落張小凡。
可目光落在那被挪作堵門石的壁刻上。
上面的天書文字卻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張小凡先前傳授的《素女輪迴功》……
兩種經文在腦海中交織碰撞，彼此印證。
不知不覺間，碧瑤竟心神沉浸其中，看得入了迷……
時光流逝，轉眼已是三個月後。
石室中。
綠衣少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體內奔湧的靈力如潮汐般平復下來。
此刻的她，整個人卻比以往多了一份空靈剔透之感。
“這《素女輪迴功》果真玄妙……”
碧瑤低聲自語，指間微動，竟掠過一絲清冽如冰泉的法力光華！
這正是輪迴功獨有的清冷法力！
遠比她之前修煉的、源自天書第二卷的鬼王宗功法，所煉化的法力更為凝練、精純！
煉氣期十層！
這是她過往從未聽聞的境界！
但修煉了《素女輪迴功》後。
她終於對“境界”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
此刻的實力，已然凌駕於普通修仙者劃分的玉清境九層之上！
卻又尚未真正達到上清境那個超凡脫俗的大境界！
放眼世間，能修煉至堪比上清境這樣第二重境界的修仙者，數量稀少，堪稱鳳毛麟角。
即便在門徒近千的青雲門中，能突破玉清境桎梏、踏入上清境界的，也不過區區十餘人！
可正因這十數位高手的存在，青雲門才躋身當今天下頂尖修真大派之列！
這也意味著……
以她眼下的實力，放在外面也算得上一方好手了！
甚至在鬼王宗內，實力也可排入前列！
僅在父親、幽姨以及青龍等四位聖使之下！
“哼哼，張小凡……”
想到此處，碧瑤靈動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神采，嘴角微翹，
“沒想到吧？這《素女輪迴功》竟與我如此契合，讓本姑娘實力這般突飛猛進！”
她彷彿已看到張小凡出關後驚訝的樣子。
輕哼一聲，帶著幾分得意與促狹：
“等你出來，定要讓你這小子見識見識本妖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