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茶杯:
“什麼關進地牢?”
“比比東,你在說什麼胡話?老夫怎麼一頭霧水。”
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瘋?
供奉殿的人怎麼會突然去抓她的徒弟,莫不是又想找藉口搞什麼事情?
“我徒弟胡列娜!”
比比東滿臉怒容向前踏出半步,手中的權杖在地面頓出一聲悶響,
“昨天下午,你供奉殿的人,在大街上把娜娜抓了,直接關進了供奉殿的地牢。”
“本教皇得到訊息後,親自去地牢要人,那些守衛卻攔著不讓進,還說想要人去找你,千道流,你敢說這事跟你沒關係?”
“停!”
千道流連忙抬手打斷,語氣無奈,
“比比東,先等老夫瞭解清楚情況再說。”
他轉頭朝立在殿門旁、大氣不敢喘的銀甲護衛沉聲道:
“你立刻去地牢核查,再去供奉殿執事處調昨天的傳令記錄。”
“查清楚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抓了胡列娜,又為什麼要關她進地牢。”
“是,大供奉。”
護衛連忙躬身應道,雙手抱拳行了一禮,轉身快步退出殿外
比比東冷哼一聲,直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翹起腿,眼神銳利地盯著千道流,那模樣彷彿在說,
“我就在這兒等著,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解釋。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或者不給我個滿意的說法,這事沒完。”
片刻後,護衛匆匆返回,神色有些古怪地躬身道:
“大供奉,查清楚。”
“抓胡列娜、並下令關她進地牢一個月的命令,是少主下的命令。”
“少主還特意吩咐,期間誰都不許放胡列娜出來,若是教皇冕下問起、拿人,便讓她親自來找您。”
聞言,千道流指尖輕輕敲擊著桌案,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前些日子,比比東那女人不還當著他的面說,要把夢千辰抓進大牢管教嗎?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夢千辰那孩子受了委屈,跑去跟雪兒告狀,
他看向比比東,語氣平淡無波:
“是雪兒下的命令。”
“至於原因,想必你也清楚,當初可是你要把那孩子抓進牢房的。”
比比東一怔,隨即硬著頭皮道:
“那時候本教皇不過是開個玩笑。”
“再說,夢千辰最後也沒真進牢籠,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既然是誤會,那本教皇就不打擾了,娜娜我先帶走,免得她在牢裡受委屈。”
她說著便起身要走。
千道流抬眸看向她的背影,臉上溫和的笑容褪去,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雪兒說關一個月,那就一個月。”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縷若有若無的金色威壓悄然從他周身散發開來,壓得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幾分。
比比東身形猛地一頓,握著權杖的手緊了緊。
她知道,千道流這是在護短,而自己當初確實理虧。
最終,她什麼也沒說,帶著一身憋屈,轉身快步離開了供奉殿。
供奉殿內重歸寂靜,
千道流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忍不住失笑搖搖頭,
哈哈!看來那孩子找的寶貝倒是哄好雪兒。
……
七寶琉璃宗,
一位身著白褂的老者踉蹌著衝進來,滿臉漲紅,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
“宗主!宗主,不辱使命,我們……我們終於搞明白鯨膠的真正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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