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毅,你這個白痴孤兒,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當年把你撿回玄宗,無非是發現你天生萬古無一的重瞳,為我皓兒培養罷了。”
老人冷笑連連。
“張凌,張皓,好歹毒的父子!”林毅拳頭緊握,十分不甘。
“爹,怎麼處置他?”
一旁張皓驚慌問道。
而他的雙眼,蒙著一層獸皮,上面似描繪著暗金色的封禁符文。
“斬草要除根,一不做二不休,埋了吧。”張凌很冷漠說道。
“啥?”張皓驚出聲。擔憂道:“我們真要把事情做這麼絕?”
“哼,成大事者,無毒不丈夫!”
張凌狂笑一聲,隨後摸了摸下巴,深沉道:“天知地知,只要我們隱秘工作做得好,不東窗事發,皓兒你往後成就不可限量啊,除了把他埋了,我們別無選擇。”
“再者,我一向待林毅如親子,回宗後,解釋權在我手上。”
“爹爹英明,我埋!”張皓一咬牙,抄起地上的鏟子狠命開挖。
泥土撲簌簌落進坑中,不過片刻,林毅已被埋得只剩一顆頭顱露在外面。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森林上空驟然響起一道冷冽話音,驚得張皓手中鏟子“噹啷”落地,
“爹,有人來了!”
“我居然沒有感知到他的氣息,是個高手……撤!”
張凌當機立斷,扛起張皓一頭扎進灌木叢。
“咳咳……”
林毅掙扎出土坑,渾身是傷,筋脈盡廢、骨骼殘破。
他抬頭,血色眼眶空無一物,眼前天旋地轉,搖搖欲墜。
“張家父子!”
“今日之痛,必當千倍奉還!”林毅仰天嘶吼,拖著殘軀在林中亂撞。
他握拳砸向古木,木屑紛飛中,空洞的血瞳溢著血淚!
唯一能問鼎大道的重瞳已被挖去,無權無勢的他,拿什麼去碾碎那對父子?
拳頭一下下砸在樹幹上,混著血的淚滴進落葉堆,濺起細碎塵埃,像極了他支離破碎的武道夢。
恰在此時,身後傳來細碎腳步聲,一道清越嗓音隨之響起:
“少年郎,重瞳本是無敵路!”
“修心即修眼!”
“誰?”少年咬牙切齒。“是那狗父子派你來殺我的?”
葉軒笑了笑。“我如果想殺你,你剛才已是一具死屍了,其實,我是個好人。”
“呵呵,這世界還有好人?”
剛經受人生至暗時刻的林毅很難再相信一個人了。
“你現在狀況很不好,不如跟我走吧。”葉軒道。
“我們素不相識,憑什麼跟你走?”
林毅心灰意冷,“我如今已是廢人,沒有任何價值,除了一堆器官...”
說到這裡,他渾身瑟瑟發抖,“你...莫不是想割我腰子?”
“.....”
葉軒直接無語了。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如果你真想要報仇,可以向南行至三百里小廟峰前。”
葉軒繼續道。
“報仇?哈哈哈,開什麼玩笑,我這副樣子拿什麼報仇。”
“那是你的事情了。”葉軒接將一顆丹藥丟到他身前,不再理會他,消失在原地。
“休~”
葉軒剛走,林毅便聞到了一股丹香味撲面而來。
“這..這是二品蘊靈丹!”林毅哆嗦在地面摸索,將丹藥撿了起來,“這骯髒世界真有好人?”
這時,他才想起來剛才葉軒的話。
“重瞳本是無敵路,修心既修眼。”
...
青雲城,足有數十丈之高,城牆古樸厚重,不知是用什麼奇異礦石所打造。
葉軒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能看得到天穹之上,有不少璀璨的神光劃過,赫然都是可以御空飛行的築基境修士。
地上人影綽綽,偶爾還可以見到引氣境的修士來回走動,很是繁華。
各大宗門的收徒地點尤為引人關注,不少大宗門門前早已排起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