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交接
錦繡湖內,一位長衫儒生走了進來,李承恩好像早已經會料想到長衫儒生的出現開口說道:“雪陽去送林子敬了?”
長衫儒生說道:“去了,根據回來的甲士所說,公主殿下可是罵了你半天。”
李承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李四海再怎麼說也是朝堂之中的子弟,現在朝廷對咱們擁兵自重本來就十分忌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林子敬這小子多聰明,他知道自己若是在軍營之中,多少還是有可能遇到危險,那還不如自己直接去遊歷江湖。就像是錦繡湖中的魚兒一般,若是常年在湖中,終究是無法見到著曠闊的天空。”
長衫儒生也是讚賞一般的說道:“林子敬從小就與眾不同,許多道理我只是一開口他便能夠心有靈犀。若不是他從小就在天策府中我都懷疑他是朝廷派過來的探子。”
李承恩白了一眼長衫儒生說道:“我都不惜的說你,當時你求人家林子敬當你徒弟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可在場,當時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給人家。”
看著老友的拆臺,長衫儒生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說道:“那朝廷那邊咱們怎麼說?”
李承恩擺了擺手說道:“這有什麼,就說林子敬已經離開天策府中,成為了一名江湖斥候。就算李相國想針對咱們,也要掂量掂量咱們的分量。只要天策在,大唐便在。”
看著李承恩一臉泰然自若地樣子,長衫儒生說道:“如果天策府大統帥李承恩能夠當著自己女兒的面還能夠表現出來這麼一副大男子氣概就好了。”
李承恩懷疑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長衫儒生指了指不遠處的李雪陽說道:“沒什麼意思,幕府中還有些事情,我就不多做叨擾了。”
“你這酸文人!雪陽,我的好女兒,千萬別撓臉。”
李雪陽一邊在向著李雪陽求饒一邊謾罵著長衫儒生。
站在天策府城樓上的趙老頭看著消失在夕陽下的白衣少年笑得很淳樸很燦爛,皺紋縱橫交錯的那張老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如同一罈塵封多年的女兒紅。
天策府內,全身綁滿了繃帶的李四海正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有些潦草的書信上依稀的能夠看的出來有“林子敬”“天策”“報仇”這幾個詞。
那位騎著白馬啃著叫花雞的白衣少年嘴裡正在哼哼著“長亭外,古道邊,一人一馬入江南,夕陽山外山。”
林子敬心中清楚,如果自己要真正的活一遍,就不能夠一直在天策府的庇佑之下,就像自己曾經對自己的便宜師傅曾經說過,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現在對於林子敬來說,正是一個機會,一個大展抱負的機會。
茶攤內一位剛剛開始學繪畫的稚童絞盡腦汁也無法用自己的筆勾勒出那副少年騎馬的模樣,沾滿了墨汁的墨筆滾落在那副畫的支離破碎的丹青上。好像是靈光閃現孩童對著阿爺說道:“阿爺,阿爺,你看我畫的好不好。”
老人詢問道:“你畫的這是什麼?”
稚童嗲嗲的說道:“這是江湖,但是我卻畫不好。”
老人笑呵呵的說道:“現在畫不好沒關係,早晚會畫好的,我家團團最有出息了,阿爺給你收起來。”
在天策府旁邊的一座茶樓中,一位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的說著有關於家長裡短、兒女情長的故事。
做為方圓百里最大的茶樓,每天來來往往的客商也是人數眾多。
三教九流、販夫走卒經常會光顧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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