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塊魂骨是武魂殿的聖子親自送來的,那麼他就會有應對的方法,不會讓事情發生。”
一陣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輕輕撩動著寧風致的衣袖,似乎在提醒他,時間已經不早了。
“劍叔,骨叔,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寧風致喃喃自語。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
此時此刻,從宴會廳的屏風之後,走出來兩道身影。
正是劍鬥羅塵心,骨鬥羅古榕。
“禍水東引的代價,無論是武魂殿的聖子,還是帝國貴族,我們都是要得罪一個,你無需自責,這本來就是無解。”
“嗯,宗主的感覺是沒錯的,今天晚上可不是什麼安靜的夜。”
古榕眼神微眯,有些事情他是被讓人看到了。
“什麼?”
…………
“殿下,有人前來送信,指名道姓的要您親手接收,您意下如何?”
下山途中,雪清河的侍衛前來彙報。
“信?誰來送的?”
雪清河有些詫異,自從他當了皇子之後很久沒有遇到有人給自己寫信了。
“這個……來的人沒說,只是說他是您的故交,宴會上沒有敢上前搭話,所以才……”侍衛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道:“現在人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樹林中等著您。”
“故交?”雪清河有些狐疑,不過還是選擇前往看看,即便有詐,她又不是沒有人。
“好,你就在前面帶路吧。”
“是!”
不一會兒的時間,雪清河便來到了侍衛所說的那片小樹林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黑袍的背影,此時正悠閒地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侍衛識趣的離開後,雪清河直接開口道:“故交?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故交?”
“都是託詞,這才是重中之重。”
黑袍人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函,遞給了雪清河。
雪清河緩緩撕開信封,指尖微微顫動,彷彿那一紙信函承載著千斤重的秘密。
字跡在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清晰,內心的波瀾激盪使他幾乎無法專注,字句在眼前飛快地跳躍。
當他一目十行,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迅速變為恐懼,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黑袍人靜靜地注視著他,目光深邃而平靜,彷彿已經預料到這一切。
雪清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聲音在顫抖中掩飾不住震驚的情緒:“你的主子,真敢這麼做?”
黑袍人微微一笑,笑容中透著幾分譏諷與無奈:“已經開始了,相信殿下繼續走就會看見了。”
“只是過後怎麼做,就看殿下的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彷彿在暗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告辭!”話音未落,黑袍人轉身而去,消失在樹林的陰影之中,留下雪清河獨自面對信中的內容,心中翻湧的情緒如同暴風雨般肆虐。
周圍的小樹林在此時顯得格外靜謐,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在為他的內心抒發著無法言說的哀愁與不安。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雪清河的不安,而不是千仞雪的不安。
千仞雪鬼魅一笑,對於遠處的人開口道。
“兩位長老,去跟那傢伙收拾殘局吧,這回真有人要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