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渾身顫抖,看著地上七長老的殘骸,看著其餘長老們,再看看安逸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終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好,我答應聖子!”
聖魂村。
鐵匠鋪的煙囪正冒著淡淡的青煙。
唐昊坐在木凳上,手裡攥著個豁口的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水。
辛辣的液體滑過他喉嚨,眼底卻泛起暖意。
兒子唐三覺醒了雙生武魂,在諾丁學院混得不錯,還遇上了個靠譜的理論大師,玉小剛。
他腦海裡浮現出那名叫小舞的女孩,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不愧是我的兒子。”他喃喃自語,聲音驕傲道,“這點,倒真隨我,哈哈...”
笑聲還沒散盡,轟隆一聲巨響,鐵匠鋪那本就破舊的屋頂突然被撞出個大洞。
一道身影狼狽地摔在地上,砸翻了牆角的廢鐵堆。
唐昊眉頭一皺,將酒瓶穩穩放在桌邊,眼神厲色道:“活得不耐煩了?”
“咳,咳咳……”塵埃中,那中年人掙扎著爬起來,滿身塵土,正是從昊天宗出來帶話的唐勺。
他顧不上拍掉身上的灰,急聲喊道:“昊哥!快回昊天宗!武魂殿的人打過來了!”
唐昊眯起眼,看清來人後,語氣帶著幾分訓斥:“唐勺,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昊天宗山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就算武魂殿來了,也得掂量掂量。”
“好歹是天下第一宗的弟子,還能被嚇破膽?”
“不是啊昊哥!”唐勺急得直跺腳,“來的是武魂殿的聖子,帶著十幾位封號鬥羅!現在宗門被圍得水洩不通,只許進不許出!”
“長老們都被抓了,七長老……七長老已經被他們殺了!”
唐昊端著酒瓶的手猛地一頓,眼神驟然凝起。
“聖子還放話,”唐勺的聲音帶著哭腔,“要昊哥半個時辰內到山腳下,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爬上山門請罪!若是晚了,就從被抓的長老開始殺,每隔半個時辰殺一個!”
“砰!”
唐昊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破木桌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濺。
他霍然起身,周身魂力不受控制地爆發,鐵匠鋪的鐵器嗡地一聲震顫起來。
“好大的膽子!”他雙目赤紅,聲音如驚雷炸響,“老子幾年前在武魂殿封號鬥羅圍攻下,能重創他們的教皇,讓他隕落!幾年過去,一個乳臭未乾的聖子也敢來惹怒我?!”
“真當老子這幾年修養,武魂殿就忘了疼了?!”
“昊哥!你先別裝逼了!”唐勺拉著他的胳膊,急得快哭了,“再不去,真要死人了!宗主為了保大家,已經答應他們了啊!”
唐昊想了想,昊天宗……那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就算被逐出宗門,就算嘴上不說,他心裡從未真正放下過。
兄長為了宗門,竟要承受這等屈辱……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怒火,轉身從牆角扯過一件破舊的麻繩披風,兜頭罩在身上。
“走!”
他的周圍帶起的勁風捲起地上的木屑,朝著昊天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
另一邊,安逸在山門前就地擺座。
沒過多久,一名昊天宗的弟子端來來杯冒著淡淡熱氣的咖啡,雙手顫抖的分別遞到安逸和千仞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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