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書在哪裡?”馬騰大手一攤,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韓遂手已經掏入懷中,剛摸到帛書,頓時想起蓋勳叮囑。
“軍師吩咐,閱後即焚!”想必這裡面總有些對自己說的悄悄話,讓馬騰看到恐怕不好...
正要推脫,卻見馬騰怒道,“莫非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密謀不成?”
他這麼一說,韓遂不給就真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轉念一想,左不過是一些金銀財寶,了不起分馬騰一半也就是了。
雖然心疼,但大事要緊,也顧不得這些。
把心一橫,扯出帛書,一把塞進馬騰手裡,“喏,書信在此,你自己看便是!”
馬騰臉色頓時緩和不少,展信一看,卻眉頭一皺,怒從心頭起,問道,“書上如何都改抹糊塗?”
韓遂一愣,什麼?
這書信他自己都未曾看過,頓時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只剩隻言片語可見,多還是稱呼之類,反倒是緊要處,卻被塗抹得一塌糊塗,分不出其下文字。
“這...原書就是如此,不知何故啊...”韓遂怔怔說道。
“呵呵,兄長好託詞!”馬騰冷笑道,“既是降書,豈有塗抹的道理?”
“厄...莫非是那蓋勳一時緊張,錯將草稿誤封了送來?”韓遂蒼白地解釋道。
“笑話!簡直是笑話!”馬騰鐵青著臉大笑道,“既是降書,豈有以草稿送人的道理?便是蓋勳糊塗,他們軍中就沒有一個明事理的?”
韓遂一時被他說得愣在當場。
“只怕是兄長怕我知道詳細,先改抹了去,你們二人在帳中許久,卻避著小弟,哼哼...”馬騰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韓遂頓時百口莫辯,這時候只覺得蓋勳此舉確實處處透著詭異。
心裡也對這件事多了幾分疑心。
但一想自己還有五萬大軍,何必執著於人家是真降還是詐降?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站不住腳。
想到這裡,頓時信誓旦旦說道,“愚兄問心無愧!若是賢弟不信我心,一會愚兄親自去陣前賺他們軍師過來說話,賢弟從陣內殺出,一槍刺了他便是!”
馬騰沒想到韓遂會這麼說,心裡疑心倒減了不少,“若如此,小弟便信兄長,到時候願向兄長負荊請罪!”
事不宜遲,韓遂心裡難靜,當即大開寨門,再一次帶著五千騎殺到金城之下。
這一次他卻不敢貿然進攻,老老實實在重兵簇擁之下,朝著城上徐福身影大喊,“請徐軍師出城答話!”
他想得很清楚,若是真心請降,自然不怕開城和自己一見,到時候馬騰隱在他身後軍士之中,一槍挑殺,自然沒有後患。
若是對面假降,三言兩語找出破綻,也能證明自己清白,到時候馬騰也不會再怪自己。
沒想到城門應聲而開,城頭上徐福依舊笑眯眯地朝他揮手。
城門處,張飛和典韋一左一右,悠閒地縱馬而出,看得韓遂的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這兩個人就是他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