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牧體內的霸體元氣即將爆發,準備一拳把那個山羊鬍官員的臉都給打歪的瞬間!
葉修那隻溫和的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牧渾身的肌肉猛地一僵。
他轉過頭,看到了葉修那雙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睛。
那眼神像是在說:別動手,用嘴。
秦牧瞬間就懂了。
對啊!
這裡是延康國都,不是大墟!
不能一言不合就開幹!
而且,葉大哥明顯是想讓我先試試水!
秦牧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他身上那股金色的霸體元氣緩緩收斂,但眼神卻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銳利!
他上前一步,直接走到了那個被推得踉踉蹌蹌的老學者身前,將他護在了身後。
然後,秦牧抬起頭,用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個山羊鬍官員。
“你說他們是廢物?”
秦牧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在大墟里跟兇獸搏殺時才有的壓迫感!
山羊鬍官員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一突,但嘴上依舊不饒人。
“怎麼?我說錯了?一群只會紙上談兵,害死自己人的廢物!你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想替他們出頭?”
“紙上談兵?”
秦牧笑了,那笑容裡充滿了不屑。
“我看真正紙上談兵的,是你們這些穿著官服的蠢貨!”
“你說什麼?!”山羊鬍官員瞬間暴怒!
周圍的人群也發出一陣驚呼!
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當眾辱罵朝廷命官!
秦牧根本不理會他的憤怒,直接開噴!
“你們說新神通《元氣決》威力太強,普通士兵的身體承受不住,對吧?”
“這他媽的不是廢話嗎?!”
“這就好比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你非要讓一個三歲小孩去耍,他把自己胳膊砍了,你反過來說這刀太鋒利,是把廢刀?!”
“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秦牧這番話粗俗無比,卻又直白得讓人無法反駁!
那群太學府的學者們聽得是目瞪口呆,隨即一個個眼中都冒出了光!
對啊!
問題不在功法,在人啊!
山羊鬍官員被罵得臉都綠了,指著秦牧的手指都在發抖。
“你……你強詞奪理!士兵的體質就是弱!這是事實!難道你要把所有士兵都練成你這樣的肌肉疙瘩嗎?!”
“誰他媽說要練成我這樣了?”
秦牧的語速越來越快,思路也越來越清晰,那完全是源自無數次生死搏殺的實戰本能!
“你們為什麼非要一根筋,讓身體去硬抗那股元氣衝擊?那不是找死嗎?”
“在大墟里跟兇獸打架,要是元氣太猛把自己撞傷了,那不等兇獸動手,自己就先完蛋了!你們為什麼不想辦法,把那股勁兒給卸掉一點呢?”
“我告訴你們!”
秦牧伸出三根手指,聲音如同洪鐘!
“第一!那股元氣在身體裡衝得最猛的時候,就像山洪暴發,你們為什麼非要堵著?你們不會在旁邊挖條小溝,讓它分點水流出去嗎?讓那股氣在身體裡多繞個彎再回來,勁兒不就小多了?身體不就好受了?!”
“第二!你們最後發力的時候,就那麼直愣愣地一下全爆出去?你們不會先憋一下,頓一頓嗎?就那麼一瞬間!給你自己的身體一個準備!讓它知道大的要來了,它自己就會繃緊了!這很難嗎?!”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為什麼非要讓元氣像脫韁的野狗一樣在身體裡亂撞?為什麼不用腦子去管著它?在大墟里,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腦子裡的念頭才是駕馭力量的韁繩!你們這群讀了半輩子書的大學士,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秦牧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那些守舊派官員和太學府學者的臉上!
整個太學府門前,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秦牧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給震得腦子嗡嗡作響!
那些學者們,一個個像是醍醐灌頂,眼睛瞪得像銅鈴!
對啊!
分流!
緩衝!
精神引導!
這些思路,他們怎麼從來沒有想過?!
他們一直鑽在功法本身的牛角尖裡,研究怎麼削弱功法的威力,卻忘了最根本的,是如何去駕馭它!
那個山羊鬍官員,此刻已經徹底傻了。
他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秦牧說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鄉野村夫的粗鄙,可連在一起,卻形成了一套他聞所未聞,卻又感覺好像真的可行的恐怖理論!
他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當著全京城人的面,給徹底問住了!
丟人!
丟人丟到家了!
一股無法遏制的惱羞成怒,瞬間衝上了他的頭頂!
理論說不過,那就用權力來壓!
“一派胡言!”
山羊鬍官員猛地發出一聲色厲內荏的咆哮!
“你這小子,妖言惑眾!擾亂我延康變法大計!”
他猛地一揮手,對著身後那幾個早就嚇得不敢說話的護衛吼道!
“來人!把這個滿口胡言的亂黨,給我拿下!打入天牢!嚴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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