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的聲音，在寂靜的密室之中，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久久迴盪。
太皇天！
這三個字，像是有著千鈞之重，壓得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秦牧的臉上，寫滿了茫然。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司芸香那雙漂亮的鳳眸，也微微眯了起來，閃過一絲思索。
以她天聖教的情報網路，都未曾聽聞過這個地方。
這足以說明，此地的隱秘與不凡！
國師看著三人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那張因為力戰而顯得有些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追憶，一種敬畏，還有一種……深深的嚮往。
“你們沒有聽說過，很正常。”
國師的聲音，變得無比低沉。
“因為，那是一個比開皇時代，還要古老，還要輝煌，卻又被刻意從歷史長河中抹去的時代。”
“上皇時代！”
轟！
這四個字，比“太皇天”帶來的衝擊還要巨大！
開皇時代，已經是傳說中的傳說了！
是人族最鼎盛，最敢於向天揮劍的時代！
可現在，國師竟然說，在開皇之前，還有一個“上皇”時代？！
秦牧的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半分。
國師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上皇時代，是我們這個世界，最初的模樣。”
“那個時候，沒有天宮，沒有神橋，沒有天庭定下的條條框框。”
“萬族林立，強者輩出，每一個人，都在探索著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成神之路！”
“而太皇天，就是那個時代的核心！是上皇時代的……天庭！”
國師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只可惜，後來不知發生了何等恐怖的變故，整個太皇天，連同那個輝煌的時代，一同破碎了。”
“它化作了一片被無盡虛空風暴所籠罩的禁忌之地，徹底與我們這個世界隔絕。”
“我也是在一處上古遺蹟之中，才僥倖得知了關於它的隻言片語。”
說到這裡，國師的目光，猛地轉向了秦牧！
那目光，灼熱得嚇人！
“秦牧！”
國師的聲音，陡然提高！
“你可知，你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不是你的霸體！而是你那顆敢於打破一切，開創全新道路的心！”
“可是在天庭的法則之下，你走的每一步，都無比艱難！因為這個世界的天地大道，都在排斥你！都在試圖將你修正回他們規定好的軌道上！”
“但是！”
國師話鋒一轉，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蠱惑！
“太皇天不一樣！”
“那裡，是一片破碎的世界！那裡的法則，也是破碎的！它不屬於天庭的管轄！”
“在那裡，你將不會受到任何壓制！你可以盡情地去想，盡情地去試！你可以像上皇時代的先輩們一樣，走出一條真正屬於你自己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霸體之道！”
轟！！！
這番話，就像是一道閃電，狠狠地劈在了秦牧的心頭！
他那雙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亮得嚇人！
對啊！
他怎麼沒想到！
一直以來，他都感覺自己的修行，像是被一層無形的枷鎖給束縛著！
原來，是這個世界本身，就在限制他！
如果能去一個沒有限制的世界……
那他秦牧，豈不是要起飛了？！
國師看著秦牧那激動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司芸香的身上。
“司教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風險，確實很大。”
“一個破碎的世界，裡面會遇到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是！”
國師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毋庸置疑的肯定！
“那裡，同樣也埋藏著上皇時代無數的傳承與法寶！”
“那些東西，都是天庭的法則無法解析，甚至無法理解的！”
“若是能得到其中一二……對抗天庭，便不再是一句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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