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蘇宗山門外的坊市。
一座座巨大的仙舟從遠處降臨。
如今長蘇宗再立一山門,廣收弟子,來者皆是五湖四海慕名之輩。
對他們而言,這是難能可貴的機會。
長蘇宗可是三大聖地之一,坐鎮北方疆域,妖君都不敢現身。
往年長蘇宗對弟子要求極高,更多還是看所謂的“緣分”,就連號稱天驕之子的修士都被攔在門外。
唯有弟子晉升真君,方能再立一座山門,廣收門徒。
這也才有機會拜入門下。
即便是最低階的雜役弟子,也要勝過在其他小宗門做親傳弟子。
許木三人從仙舟降下。
李玉成和羅斛在前面為他開路。
考核時,許木以壓倒性的勝利奪得名額。
接受許木的指導過後,李玉成也是輕鬆獲得前往長蘇宗的名額。
在許木相助下,李玉成和羅斛一併突破築基。
剛突破築基的李玉成和羅斛還沒來得及囂張,就被打回原形。
雖是和許木相差一個小境界,實力相差如同鴻溝。
他們的喜悅就被衝散許多。
本以為築基期已經是非常難得。
來到這長蘇宗的地界,才發現這裡是另一番天地。
此地的築基修士眾多,放眼望去,實力高出他們的數都數不過來,遠不是他們小地方能比的。
“讓開!”
這時,一道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言語極其囂張跋扈。
來到羅斛身旁時散發氣息將其震開,也是許木出手,羅斛才不至於被震倒在地。
“你…”羅斛剛要出聲,被一旁的修士拍了拍肩膀。
那人看著羅斛搖了搖頭,說道:
“道友,你可別招惹這個。”
“否則的話,誰也保不住你,那可是火雲宗宗主的兒子。”
“三大聖地之一的火雲宗。”
“若是你是這雪婧真局的親傳弟子,就當我沒說。”
羅斛順著目光看去,一個穿著一身火紅的修士出現他的眼中。
也就一瞬。
那人的法袍在頃刻間佔滿他的視線,那是一片妖豔的火域。
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灼燒靈魂。
而這也只是那修士身上尋常的一件法器。
那人一身華麗的衣服,皆是法器,是他望塵莫及的東西。
如同窮困家的娃看到富貴子弟。
自己身上也就能夠遮住身體的粗糙麻衣,對方則是一身華麗,錦帽貂裘。
單單拎出一件就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他們這等小家族,連見到都是奢望。
“惹不起。”
羅斛嘆息一聲。
許木抬眼看去,那法袍上的火靈瞬間活過來。
化作一道難以察覺的火氣朝許木攻過來。
在臨近的剎那。
小雪劍散發著極致的寒意,那道火氣瞬間消散。
更是有一道寒氣攻入法袍之上。
“築基期卻是一宗之主真君的兒子。”知曉那人的修為,許木心中好奇。
而且,其身體的年齡也不過幾年的樣子。
“少宗主,怎麼了?”適才推開羅斛的修士察覺到身旁主子的異樣。
“無事。”
火麒麟停下腳步,轉身與許木對視。
察覺到對方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火麒麟便一笑了之。
這等角色還不值得他留意。
得知許木是這兩人的頭,且看到許木投去目光,那人眼珠一轉,湊了過來。
“道友,在下餘承。”
“道友可也是要拜入長蘇宗?”
“許木。”
許木簡單的回應。
得知許木是個好交談的修士,餘承也沒有了顧慮。
“見過許道友,此人喚火麒麟,想必道友也是瞧出此人的不同。”
偷貓了一眼遠去的火麒麟,餘承繼續說下去:
“這火麒麟死過一次,這具身體是其父親利用靈物煉化而成,耗盡三年。”
“當年火麒麟仗著自己的身份,無法無天,最終被一名紫府修士以神通滅殺。”
“火雲宗宗主一怒之下,毀去一州一域。”
“並且設下手段,讓此地再無誕生修士的可能。”
餘承不曾停嘴。
許木卻是留意到那復活的手段。
“靈物煉化,復活身軀。”
許木下意識看了一眼儲物袋內的魂珠。
燕詩詩的靈魂如今尚還安好,若是有這等法子,可要比劉立所說的法子要好許多。
劉立所說之法,唯有在一年之內,才能完整的恢復記憶。
隨著越久,也就越難恢復。
他要突破紫府,少不了十年幾十年。
那時希望就更加渺茫。
許木的細微舉動,餘承都看在眼裡,話題也有所轉變。
“據說,此靈物是火雲宗宗主滅了一處妖域,以此祭煉而誕生的六階靈物。”
“畢竟此道不同尋常,那時雷劫滾滾,火雲宗宗主以宗門底蘊相抵才能保全下來。”
“這也是火雲宗宗主藉此鑄就先天聖體,好將火麒麟與長蘇宗雪婧真君相配。”
“尋常復活手段不至於此,對於真君而言也無需如此費力。”
“不過,火雲宗宗主的打算怕是要落空。”
“若是此前這雪婧真人沒有突破金丹,倒也是勉強可以,當然,這單論其天賦與人品無關。”
“如今這雪婧真君有了親傳弟子,其意多半有斷絕火雲宗宗主念想之意。”
“……”
幾人行至長蘇宗考核新弟子之處。
餘承一路唸叨個不停。
此時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進去考核,也有落選喪敗回來的修士。
兩者的神情截然相反。
“他怎麼會在這裡。”
羅斛指著前方那道火紅的身影說道。
適才餘承的話,他們雖不怎麼回應,可都是聽進去的。
按理來說,火麒麟應當是作為貴賓前來向雪婧真君道賀才是,怎麼會來到長蘇宗入選弟子的地方。
餘承輕咳一聲,來到三人身前。
“這就是和我所說的雪婧真君親傳弟子有關,這火麒麟應當是以此方式來彰顯自己的天賦,好在面對雪婧真君親傳弟子時,以此增添壓力。”
覺得不對勁的羅斛問道:“雪婧真君既然是真君了,豈還能受掌控不成?這等天資和實力,還不能自主選擇道侶?”
餘承一笑,“這就不得而知了,道聽途說,幾位也就聽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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