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已死,何時進入天淵。】
看著傳訊玉牌上的訊息,許木陷入糾結之中,他不知曉此人和陳詞是什麼關係,又瞭解多少。
他的目光放在最後兩字“天淵”。
“天淵莫非就是玉簡中刻畫的深淵?”
想了想,許木沒有回應。
訊息真假不能證實,很可能是對方的陷阱。
若是往後還有訊息,或許能探尋一二,如今不知曉裡面有何物,不必冒險。
不過五日,呂相便找上門來。
許木看了看呂相帶來的煉丹爐,和此前在呂相洞府內的一樣,並不是陸言歡常年煉製丹藥的煉丹爐。
看到許木略有失望的神情,呂相絞盡腦汁,忽然想到一點。
“前輩,能否將那符籙給我,近日師尊主動找我尋要符籙,似乎頗為需要。”
“我可以藉此接近陸言歡,好為前輩打聽煉丹爐的訊息。”
許木點了點頭,將呂相原先的儲物袋也一併送過去,以作獎勵。
待呂相離開,許木又投入煉丹中。
煉丹,煉丹。
日復一日。
——
“師尊,符籙已經沒有了。”
這一日,陸言歡再次找上呂相,索要符籙。
他曾安排那些門徒尋來符籙,結果全無用處,唯有呂相帶來的符籙可以抵禦煉丹爐的影響。
如今這煉丹爐胃口又大了,尋常的藥材不起作用。
若不抵禦煉丹爐那邪性的干擾,根本就煉製不了丹藥。
他有信心,只要再嘗試幾年,必然能將築基丹煉製成功。
拿不到丹霞宗的築基丹,他陸言歡可以自己煉製。
若是再拖個幾年,想突破築基就更難了。
看到陸言歡焦急的樣子,呂相知曉這是引開陸言歡的上好機會。
呂相怯怯地說道:“師尊,除了符籙,還有一種秘法。”
陸言歡似乎抓住希望,質問道:“什麼秘法?”
“那秘法是一位符師掌控,此前徒兒送的符籙便是他畫的。”
對於呂相這話,陸言歡也沒有什麼懷疑,這小子的心思他看得很清楚。
往後多交他幾手煉丹之法也無妨。
於是招呼呂相,示意他招來符師:
“喚他過來見我,此事辦成四年後保你進入丹霞宗。”
瞧見呂相沒有離開,陸言歡再度開口:“還有何問題?”
“師尊,那符師不願出門只能去尋他。”呂相低著頭,生怕惹陸言歡不開心。
“此人什麼來歷,竟連老夫的面子都敢不顧。”
陸言歡略有些好奇,他這煉丹宗師的名號,放在淵澤嶺坊市中也是一號人物。
更多的是憤怒,哪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有這份膽子。
“此人四年前進入坊市,並無什麼背景。修為不過煉氣初期,想必是膽小謹慎,才不敢離開洞府。”
“這等修為待在洞府中又有何用。”
陸言歡冷哼一聲,在他眼中不過是怕死的小輩。
“罷了,此人在何處,我親自尋他。”
“回師尊,那符師就在坊市的中品靈脈洞府中,不過不一定裡面,徒兒先去打探打探,再勸說一番。”
“去吧。”
離開陸言歡的洞府,呂相直奔許木。
他心中有些猜測,戴著狐面面具的符師很可能就是許木本人。
那施展的秘術和煉化成的劍丸手法相似。
為了讓許木有所準備,他必然要先通風報信。
丹田內的東西,他嘗試逼出,卻是沒有任何效果。
認識的煉氣後期修士也就陸言歡一人,若是此事敗露他必然沒有活路。
所以一直不敢提及,隔一段時間就去尋許木。
對方不是完全壓榨自己,完成所託之事還能獲得獎勵,相較於陸言歡那般無底洞,這讓呂相安心許多。
“前輩,這是好機會。”
拜見許木,呂相將陸言歡之事如實相告。
“陸言歡有這一次必然有第二次,到時候小的先去試探試探,看看能否拿到煉丹爐。”
呂相不好將許木的秘密拆穿,便以此藉口,使許木安心為陸言歡施展秘術。
“好,這是此次獎勵。”
許木將陳詞手中的丹方遞過去。
有糧草馬才跑得快。
這類可以復刻的東西,送去也不會丟失什麼。
“多謝前輩!”呂相眼中煥發光芒。
上品丹方,那得百般討好陸言歡才能得到。
這一對比,呂相更加樂意辦事了。
同門之中已經流傳,此次考核有丹霞宗內門弟子親自坐鎮,三大煉丹大師那名額怕是要落空。
唯有靠自己才能透過考核,進入丹霞宗。
四年的時間。
有了上品丹藥的丹方,他就更有把握。
——
“李符師,大事不妙,那陸言歡來了。”
陸行之慌亂地奔向正在煉丹室煉丹室煉丹的許木。
他不知為何呂相突然就不尋他麻煩了,也沒想到這一次帶來陸言歡登門拜訪的訊息。
若是其他兩位他反倒覺得欣喜,可以認為是知曉許木的煉丹天賦,特來收徒。
可這陸言歡過來,能有什麼好事。
他本就勸誡許木前去那兩位煉丹大師的學堂一試,但許木沒有理會,每次煉製新的丹藥前還是來尋他探尋經驗。
“知曉了。”許木平靜地回應道。
“李符師,你就一點不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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