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沈紅顏行禮,許木又向李青漁看去。
對上那期待的眼神許木說道:
“李師姐留在丹霞宗吧。”
“聽師弟了。”
許木一伸手,尋寶靈鼠瞬移到手心。
將尋寶靈鼠放給李青漁後,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看著尋寶靈鼠,沈紅顏不由得詫異。
如此不起眼的靈獸,其實力竟然遠勝自己。
如此一來,她也就放心了。
許木的實力必然還要超出許多,才將尋寶靈鼠放在丹霞宗。
沈紅顏一抬手,綠光籠罩丹霞宗。
綠光掃過,丹霞宗弟子體內的蠱蟲都消失不見,身上的隱傷也全然恢復。
這是她剛剛藉助青松果,煉製的第二道神通。
萬物逢春。
丹霞宗弟子喜出望外,折磨數年的蠱蟲已除,他們實力也完全恢復。
他們明白這是丹霞宗反擊的時刻。
在他們看來。
沈紅顏既然展露實力,最不濟也能夠在丹霞宗自保。
那麼此刻的三宗修士,就成為他們丹霞宗的獵物。
沈紅顏除去三宗築基修士,餘下煉氣境弟子就留給丹霞宗的修士處理,也好讓他們出口惡氣。
——
沐州,四宗之一的陣衡宗。
此時一副戒備的樣子。
他們宗門大陣外,正有一名修士高舉雷印,不斷的轟擊陣法。
而他們對此卻是無能為力。
宗門唯一的紫府真人尚未出關,他們的實力也只能盡力維持法陣。
此時。
陣衡宗的一處隱秘之地。
陣衡宗築基弟子李宗月,正被法陣禁錮。
他底下是一個巨型法陣,如今陣衡宗那名紫府真人正佈下靈物,準備啟動法陣。
當年餘老的出現可把他嚇得不輕。
為了儘快突破,以防生變!
他動用宗門所有力量,籌集法陣所需的靈物。
終於在幾日前籌集到。
只要將法陣啟動,煉化李宗月的仙基,他就能煉化第二道神通。
實力不僅有所提升。
她所剩無幾的壽元也能得到補充。
至於有人攻入陣衡宗,他早就知道,不過如今事態緊急。
這宗門他是管不住了。
沒有什麼比修為和壽命更加重要的。
而此地,乃是一個小洞天。
諒那個人也尋不到此地,他完全可以安心修煉。
這時一道巨大的響聲傳來,那動靜竟然傳入小洞天內,讓他準備半個時辰的儀式全然落空。
他不得不再次開始。
不過幾息的時間,就能將陣衡宗的大陣破開,這樣的實力不是尋常紫府修士所具備的。
這讓他心中慌亂起來。
彌留之際的李宗月也因此恢復一絲清醒。
“莫非是許木來了?”
他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本以為是幾十年的時間,沒想到此人提前如此之多。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也不認為許木能突破紫府。
如今有修士攻入陣衡宗,他也想不到還會有何人與陣衡宗有仇。
“但願如此吧,若是許木,必然能發現此處。”
隨著許木攻破陣衡宗的法陣,陣衡宗頃刻間就陷入雷電煉獄之中。
許木神識一掃。
不僅沒有發現李宗月的身影,就連那名紫府真人的氣息也感知不到一絲。
“李宗月在哪?”
許木一把抓住幾名築基修士,向他們問話。
他沒想到短短几年,這陣衡宗的築基修士會如此之多。
他明白這必然是榨乾丹霞宗得來。
“前輩饒命,李宗月被宗主帶走了,誰也不知道在何處……”此人話還沒說完,便一命嗚呼。
這讓餘下的幾人慌了神。
他們眼前之人如此狠辣,果斷。
“前輩,宗主有一個小型洞天,他必然是躲到裡面去了。”
“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們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
“……”
“躲起來了?”處理幾人後,許木觀察起陣衡宗的情況。
察覺到那些修士還是過於礙眼,許木神通展開。
眾修士便再無氣息。
此地寂靜無聲,靈氣也開始沉寂。
在陣衡宗弟子全部身隕後,許木也發現了異樣。
一處位置的靈氣格外規整。
好似有人特意安排一樣。
許木一眼便瞧出這是一個極為隱蔽的法陣,祭起雷印,萬鈞雷霆匯聚,直直闢向那處法陣。
強力的攻擊之下。
真正的法陣顯現。
透過法陣許木察覺到李宗月遺留的氣息。
許木手握“無關”法劍,劍元匯聚,一擊斬下,法陣破碎。
通往洞天的通道顯現。
許木一溜煙飛入其中,正準備強行啟動法陣的紫府真人被震出一口鮮血。
“好久不見。”
聽聞此聲,陣衡宗的紫府真人轉頭看去。
發現來者竟然是此物逃離的築基小輩,那時他可真重傷其神魂。
這才多少年。
沒想到傷勢不僅恢復,還突破至紫府。
他有想過是此人背後的師尊,也想過是沈紅顏背後之人,卻是萬萬沒想到是一個晚輩。
許木的目光卻不在他那裡。
許木手指揮動,禁錮李宗月的法陣就此破開。
李宗月的傷勢也全然恢復。
一旁的陣衡宗紫府真人還想偷襲,許木抬手一指,那人神魂就被禁錮。
同是紫府修士,但實力上的差距也是如同天塹。
那人本就受傷,加上不過紫府初期。
只煉就一道神通,還是煉化他人道基,與許木相比如同蚍蜉撼樹。
過了半晌,李宗月才完全清醒。
當看到許木那強大的氣息,以及那名準備煉化自己的真人如同待宰的羔羊。
李宗月還是恍惚數息。
“許兄?”
李宗月下意識開口,才意識到許木已經不是築基修士。
見到許木沒有什麼表現,他也就沒有追究。
“此前,多謝李兄相助,否則還真逃不出沐州。”
雖然已經是紫府,許木對李宗月的感激是由心的。
雖說長蘇宗宗主早就留有手段,即便沒有逃離沐州,也不會喪命於三宗。
但李宗月的幫助實打實的。
“許兄不必如此,那時也是我謀求生機罷了。”
“現在看來,是我賭對了。”
“倒是許兄,竟然在短短几年有這般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