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雁門關外殺胡時,你曹家還在譙縣玩泥巴!校尉?爺爺教你個道理——”
槊鋒突然橫掃,將地上一柄斷刀挑飛,“鐺”地釘在曹純馬前:
“我雁北男兒,不全是呂布那種背主小人!”
(好漢子!)劉禪豎起大拇指做肯定狀。
“不識抬舉。”曹純見兩人拒絕,臉色晦暗下來,緩緩舉起左手,“拿下他們!”
眼見戰局一觸即發,思考良久的糜夫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直揣在懷中的匕首就往自己胸口捅去,
“二位壯士!”她淚落如珠,聲音卻堅如鐵石,“妾身斷不能拖累你們……請帶阿斗走!”
(不要啊!)劉禪著急了,從短短相處這幾個時辰來看,糜夫人是真真關心於他,他又怎麼能忍心看著她死於自己面前?
他現在只恨自己幼兒之身,只能眼看著,而無能為力!
好在,糜夫人身邊不知阿斗一人。
秦瓊反手一鐧輕輕擊飛匕首,身前忽雷駁一打響鼻:“夫人放心,今日除非我二人頭顱落地,否則休想有人動你與少主一根指頭!”
(好義士!我必於父親面前推舉你二人做個將軍!)劉禪見秦瓊救下糜夫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秦瓊方在安慰糜夫人,而身邊的尉遲敬德一夾胯下烏騅馬,呼的一聲串了出去,手中長槊直指曹純面門——
“慳!”
曹純不愧是久經戰陣之將,霎時之間反應過來,提起一直握在手中的戰刀格擋。
可畢竟力氣比不得尉遲恭,雖然勉強抵擋下這下攻擊,低頭一看,手中精鐵刀身竟被抽成彎弓!
他虎口崩裂,驚駭暴退:“呂奉先?!“
也不怪他脫口而出就是呂布之名,實在是尉遲恭這一擊之力確實難頂,
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當初那個給他臉上留下傷疤的怪物。
不可力敵!曹純當下就在心中下了決斷,也不繼續和尉遲恭過招,而是將屬下兵丁護在身前,並下令。
“圍殺此二人!”
可惜,縱使虎豹騎天下精銳,可曹純身邊不過三十餘騎,
若是圍殺幾個二流武將,或許有些機會,
縱使加上曹純這個主將,也不過能夠抵擋一下一流將領,
可惜這次他們的敵人是當初陪著秦王李世民打江山的凌煙閣功臣,被稱為馬踏黃河兩岸的秦瓊秦叔寶,和被稱為“黑煞神”的尉遲敬德!
這兩位哪個不是他們那個時代的頂尖將領?
就算是來了漢末,在呂布已經殺青的情況下,恐怕也只有趙子龍和關二爺能夠與其一戰了!
幾個虎豹騎的小兵,兩人左戳右砸,不一會就殺了個乾淨。
曹純倒是不傻,見手下幾下死個乾淨,壓根沒有上去交手的想法,一拽韁繩,將戰馬調轉方向就開始跑路。
“撤!速撤!”他厲聲下令,殘餘的虎豹騎立刻收攏陣型,護著他向後疾退。
尉遲敬德見狀,冷哼一聲,一拉馬韁,單手擎槊,直指曹純背影,就準備追擊而去。
“將軍且慢!窮寇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