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黃忠心中暗歎,知道韓玄這是又犯了疑心病,
可是以他對魏延的瞭解來看,此人雖然孤傲,但至少不會臨陣背主。
所以也是安慰道:“魏延或有桀驁,但畢竟勇冠三軍,熟悉長沙地理。而且此時正是用人之時,大敵當前,豈可自毀長城?”
黃忠頓了頓又勸解道:“臨陣斬將,乃取敗之道,疑心過甚,恐寒了將士之心,反為敵所乘!”
韓玄見黃忠鐵了心要保魏延,滿腔殺意竟一時凝滯,他知道有其為魏延做保,今日必然時奈何不了他了。
於是只好苦澀的說到:“好,本官就依將軍!城防之事,全權委託!望將軍不負所托!”
“末將,領命!“黃忠抱拳一禮,心中卻無半分輕鬆。
韓玄猜忌已入骨髓,魏延危如累卵,城外強敵環伺,這長沙城猶如佈滿裂痕的危樓。
而他唯有這一身老骨頭,勉勵維持局勢!
“末將這就去整頓城防!“黃忠不再多言,轉身大步離去。
身後只餘韓玄癱坐席上,臉色變換莫測,不知在思慮什麼。
長沙城外,秦瓊與尉遲恭已扎穩營盤。
斥候四出,探明周遭地形,繪製詳圖;精兵扼守通往臨湘、建昌、攸縣的咽喉要道,嚴查行人,斷其退路;
更兼收降鐵鋪嶺眾多冶鐵工匠,集中人力物力,日夜趕製攻城器械。
幾隊遊騎遊走在長沙四門之間,一邊獵殺黃忠派出的斥候,一邊嚴防長沙向零陵、桂陽求援。
不過半日,張飛所率先鋒大軍已至城下。
中軍帳內,三將正議破城之策。
秦瓊審視著剛繪製的地形圖,沉聲道:“長沙城高池深,強攻不易。如今攻城器械尚未齊備,絕非強攻之時!”
張飛自赤壁之戰起便憋著一股勁,此刻立功心切,哪裡按捺得住?
他大手一揮,昂首挺胸:“不需要什麼攻城兵器,只需給我三十架雲梯,我自先登城頭,立下首功!”
尉遲恭嗤笑一聲,毫不客氣:“果然是沒腦子的黑炭頭,城中尚有三千郡兵,又有黃忠魏延,縱使你能殺上城頭,身後五千弟兄要填進去多少性命??”
秦瓊也勸道:“敬德所言是極。主公帳下步卒不過三萬,若在長沙折損過甚,後續如何收取零陵、桂陽!”
張飛急得抓耳撓腮,又生一計:“那便圍三缺一!長沙飲水全靠城外湘江,城中並無水源!困他幾日,渴也渴死他們!”
秦瓊說:“翼德將軍,如今天時正值雨季,荊州之地雨水豐沛。但凡下得一場雨,數日圍困之功,盡付東流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飛氣急,環眼圓睜:“乾脆我老張去城下叫陣,激那守將出來廝殺!到時候擒了守將,迫使韓玄投降!”
此言一出,秦瓊與尉遲恭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善!”秦瓊撫掌道,“此法可行!我二人為你掠陣。若能挫其銳氣,亂其軍心,或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三人當即點齊兵馬,列陣城下。
張飛一馬當先,聲震四野:“黃忠老卒!可敢出城,與俺燕人張翼德決一死戰?!”
此刻長沙城中,韓玄自將軍事大權全權交給了黃忠,本就疑心病重的他,又開始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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