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自己先研究,到時機成熟之後,再由舅父進行生產銷售!
說幹就幹,劉禪腦中飛速推演:自己不需要從製糖開始,直接讓舅父購買現成的飴糖,雖然價格高了些,但可以節約不少時間。
脫色用的黃泥需要用到粘性較高的黃嶺土,這個好解決,明日藉著拉練之名,去尋個山地挖來便是。
至於石碾子……軍中磨坊要多少有多少,直接讓丁奉去拉便可。
好在劉禪平日讀書時,即便遇到任何事,都雷打不動的要求午休,所以整個中午的時間都沒人來打擾他。
只不過苦了劉禪自己,整個午飯之後的時間,都貢獻了出來。
不出兩天,下午上課的時候就開始昏昏欲睡。
徐庶率先發現了他的異樣,只不過問了三次劉禪都不肯說之後,也就罷了,只當他年少玩樂,晚上休息不足,所以乾脆免了他下午的課業。
這下子劉禪的時間更為充裕,也將除錯“白糖”的活計放到了下午。
三日後,當琥珀色的甘蔗汁在陶甕中熬煮出第一縷甜香時,劉禪的鼻尖已沁出薄汗。
「火候……對,就是此刻!」他緊盯翻滾的汁液,見浮沫泛起立刻用竹片撇去。待糖漿熬至黏稠,他深吸一口氣,將曬乾碾成粉末的高嶺土均勻撒入。
奇蹟在瞬間發生——深褐色的糖漿竟如被墨分五色般,漸漸褪成琥珀色,最終化作半甕乳白的瓊漿。
「成了!」劉禪捧起陶碗,指尖觸到結晶邊緣的剎那,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碗中糖粒細如冬雪,在殘陽下折射出碎鑽般的光芒,放入口中竟比西域進貢的石蜜還多出三分清冽。
這下,劉禪忙了數日終於有了成果。
“去將舅父叫來吧!”劉禪言語中帶著一絲解脫,吩咐丁奉。
不一會,糜芳就跟著丁奉匆匆而來:“阿斗,你找我?”
劉禪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造好的白糖遞到糜芳手中,示意他先品嚐試試。
糜芳手接過白糖,眼中盡是茫然,只是細細觀察著手上之物。
如此顏色,說他是鹽巴吧,又雪白綿密,同時飄散著一絲甜膩,說他是飴糖吧,可石蜜價等黃金,飴糖也非尋常百姓可得。
更何況,他從未聽聞何處有如此雪白的飴糖!
他帶著巨大的疑惑,小心翼翼的將一絲白糖放入口中。
甜!
果然是飴糖!但又不是飴糖!
如此口感綿密,絕非凡物!
糜芳不由得愣在原地,臉上的茫然就被震驚取代,呼吸也越發沉重。
還沒等糜芳反應過來,劉禪就將自己近日實驗整理出來的步驟寫在竹簡上遞了過來。
“舅父且看,白糖製造的所需步驟全部都在這上面了。”劉禪的聲音帶著一絲倦意,但卻實實在在的傳入了糜芳耳中:“之後的生產,就交給舅父了。”
糜芳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手中捧著白糖的罐子小心翼翼“阿斗,此物不知造價幾何?”
劉禪在心中默算,這個方法基本四斤石蜜能出1斤白糖,此時石蜜價格在三百錢左右,但主要依靠交州商賈運送,所以加上運輸價格,一斤石蜜大約在500錢左右。
那麼一斤白糖的價格則大約2000錢!
“一斤白糖需四斤石蜜才能釀成,需錢2000文!”劉禪說道:“此物百姓消費不起,所以只能賣與那些世家大族,每斤至少要賣到一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