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到讓人窒息的惡臭，讓方震忍無可忍，幾乎在聞到味的瞬間，就吐了出來。
那種反應，根本就是本能反應，是身體的自我保護！
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不僅僅是因為方震吐了，更因為這惡臭的來源，是他們根據配方研發出來的香水。
“香水？這玩意還能叫香水？”
方震在大吐特吐之後，才勉強停止動作，有些虛弱地站直身子，面色略帶憔悴。
他狠狠地盯著桌上那瓶香水，破口大罵：“你們都被騙了！卓老，陳昂就是個騙子！他肯定只有一瓶絕世香水，為的就是加入麗都時尚，坐上清奇香水部部長之位。而這配方肯定是假的，因為他根本沒有配方！”
若是在試驗香水還沒出來之前，方震這樣說，肯定會被眾人唾罵鄙夷，連卓老都認可的配方，怎麼可能是假的。
但是現在……所有人心中都產生了動搖。
香水不能作假，但配方可以作假。
想要從海量的材料中看出配方真假，難度本來就很大，即使是卓老，偶爾看走眼也是常有的事。
難道陳昂真的是一個騙子？
眾人對視一眼，不管願意不願意，心中都隱隱產生了這個想法。
桌上的這瓶香水，就是根據陳昂所提供的配方製作而成，除了少一味幽流花外，其他一應俱全，甚至分量都已經根據配方所寫的要求，精準到分毫。
可結果確實這麼一瓶惡臭的產物。
眾人暗自搖頭。
“這都幾點了，陳昂部長怎麼還沒來？”
“卓老已經發資訊過去，按理說現在也該來了。”
“難道他是不敢見我們？”
這話讓眾人齊齊陷入沉默，唯有方震，臉上的得意之色越放越大，甚至還感謝起殺手沒有殺死陳昂。
否則，我哪有機會打臉？
方震雙眼幾乎眯成縫，現在陳昂的聲望已經降到極點，只要自己稍加操作，部長之位還不是乖乖回到我的頭上。
卓老不甘心地緊握配方，如此完美的香水，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可眼前這瓶渾濁香水，彷彿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般，持續散發著惡臭。
眾人紛紛搖頭，意識到如果陳昂不能挽回局面，不能將真正的配方交出來，那麼今天他就會被轟出麗都時尚。
欺騙得罪了卓老，還想在麗都時尚混下去？做夢！
眾人心中的天平已經在向方震傾斜，甚至有些人已經隱隱在向方震靠攏。
站好隊伍，無論在哪一行，都非常重要。
雖然之前站錯了隊，但機會還有，不是嗎？
“方震老大，我早就覺得你才是最適合當清奇香水部長的人選。”
“對啊，方震老大，之前我們是有眼無珠。”
“還是方震老大有眼光，早就看出陳昂這傢伙拿出的配方是假的。”
卓老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陳昂還沒來，眾人已經自己下了結論，紛紛認定配方是假的。
可這配方當初就是卓老鑑定的，現在說成假配方，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原本統一的隊伍變成了兩隻，大部分都跟在方震後面，只有小部分，跟在卓老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