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地鐵刺耳的減速聲。
滋滋滋!
“別惹他,地鐵來了,我們快點走。”
“對!走走走!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停步旁觀的人們,紛紛低頭上地鐵,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先前還擁擠地鐵站站口,此刻突然變得冷清了許多,只剩下寥寥數人,躲在遠處旁觀,不敢出聲,有幾個人還偷偷拿起手機報警。
地上的團志勇痛得咬牙切齒,雙目充血,朝陳昂瘋狂咆哮道:“臭小子!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樣做!”
“我當然敢!”
陳昂冷笑地來到團志勇身旁,一腳踢掉他手中的透明毒針,然後才‘呲啦’一聲,將他的西裝褲腿撕開。
裡面大腿向外呈四十度左右的恐怖彎曲,白骨外露。
在大腿上面部分,白色綁帶綁著一袋已經破開的血袋,先前摔倒時溢位的血就是這些血袋所為,而此刻,滴落在地上的血,才是團志勇的。
“是誰派你來的?”
“你覺得我會說?”
陳昂搖了搖頭:“不會。”
團志勇聞言,還未露出得意神色呢,就見陳昂面無表情地轉身,將先前踢出去的透明銀針拿了回來,慢慢抵在團志勇脖頸幾厘米的位置。
僅僅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一下子讓團志勇背後冷汗直冒。
“你……你要幹嘛?”
團志勇連吞口水都不敢,生怕一個細微動作,碰觸到透明銀針。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只好殺了你。”
陳昂說的理所當然,彷彿殺人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連語氣都沒有半點起伏。
見到陳昂如此淡定的舉動,團志勇額頭冷汗狂冒,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你不打算把我交給警察嗎?”
團志勇帶著最後希望,問道。
只要進入警察局,他就有信心被秦永保出來,而這也是他絲毫不畏懼陳昂的原因——即使失敗,像陳昂這樣的小市民,也只會將自己交給警方處理。
但是很顯然,這一次,團志勇看走了眼。
眼前這個男人,比他想的要恐怖的多,比狠辣的多,甚至光論狠的程度,恐怕比自己還要兇殘幾分。
“還有遺言嗎?”陳昂避重就輕,避而不答,反而反問道。
他手中拿著的透明銀針,在說話的同時,也正一點一點地朝團志勇脖頸推進。
推進的速度很慢,卻很穩,正好處於團志勇視線之中,能讓團志勇清晰地看到銀針緩慢推進。
這種等待死亡的煎熬和恐懼,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即使受過專業訓練的團志勇,此刻也覺得心中發慌發冷,發狂!
“殺了我!”
團志勇雖是在怒吼,卻不敢主動將身體撞到銀針上。
“遺言不錯。”
陳昂的聲音依舊不許不換,平穩如常,語調平靜,好似現在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買菜一般。
針頭仍舊以初始速度緩緩推進,陳昂的手穩定得不像一個人類,彷彿一道精密的儀器,沒有出現一絲絲的偏差。
一寸,一寸,又一寸!
團志勇望著越來越近的針頭,神情終於漸漸出現變化。
從假裝鎮定,到冷汗侵身,從神色慌張,到全身顫抖。
死亡還未臨近時,誰都能大言不慚,豪言壯語。
但當死亡真正降臨時,沒有一個人還能面不改色。
團志勇慫了,在看到針頭,一點一點地逼近後,看到死亡,只差零點幾秒就要降臨的時刻,他終於慫了。
“我說!”
這兩字才一出口,團志勇就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都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陳昂見狀,冷笑著停下推進的右手,將銀針抵在團志勇的脖頸。
“是誰派你來的?”
團志勇神色緊張地盯著脖頸的銀針好一會,眼看銀針又要推進,這才嚇得連聲驚呼:“秦永!是秦永讓我來殺你的!”
秦永?秦惜弱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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