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粉絲,已經爬到了舞臺上面,他興奮地四處張望:“冷雪香呢?我是她忠實粉絲,她在哪?我能去看看她嗎?”
他的目光四處轉動,尋找著偶像的身影,終於在舞臺略微陰暗的角落,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絕美身影。
“冷雪香!”
就他剛剛興奮地想要衝過去時,突然神色驟然一變,原本的興奮之情凝固在臉上,臉色僵硬地可怕。
他哆哆嗦嗦地指著角落,瞳孔收縮,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之物一般,嚇得全身哆嗦。
那些經紀人和化妝師們,在看到粉絲的反應後,這次啊驟然驚醒,連忙跑過去用身體擋住視線。
“不要!”
“不可以看!”
“走開!”
然而那名粉絲,卻對這些視而不見,仿若未聞,他哆哆嗦嗦地指著被眾人擋住的角落,聲音發著顫音。
“血……血……好多的血!冷雪香身上有好多的血!”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什麼?!我的小香身上全是血?!”
“讓開!給我讓開!小香,你在哪?我來救你!”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偶像冷雪香怎麼會死!是誰,到底是誰殺了她!”
群情激憤,彷彿瘋了一般,瘋狂地推開經紀人們的阻擋,看到了裡面地獄一般的慘狀。
誇張到如書法家一般的狂野血跡,塗滿整個牆壁,在牆壁角落,一位清純動人的無臂美人,正安靜地半靠在角落,低垂著頭,沒有了半分氣息。
她的腹部有一道巨大的傷口,將腸子都割了出來,半掛在體外。
她的雙臂被隨意地扔在地上,白皙的手臂上,幾乎沒有幾塊完整血肉,血液也似流乾了一般,只剩森森白骨。
那副模樣,就好像兇手以手臂為筆,以牆壁為紙,書寫了一幅殘酷的書畫。
甚至更有可能當‘顏料’不夠的時候,兇手還在冷雪香的腹部開了一道口子,補充顏料。
殘忍血腥,恐怖兇狠。
這就是陳昂在看到兇案現場時,對兇手產生的第一印象。
那種視生命為無物的藐視態度,讓陳昂都感到心驚肉跳。
這並不是說兇手比陳昂強,而是思想上的差異。
這個兇手很顯然已經不將人類當做人,而是當成了‘工具’。
那種藐視,陳昂做不到。
就算他變得再強,那也是人!
原本還想掩飾的經紀人化妝師們,見到眾人已經看到屍體,頓時嚇得面色蒼白如紙。
“不……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這事與我無關,我只是她的化妝師!”
“我才是無辜的,我有不在場證明!”
他們七嘴八舌,爭先恐後的表態,生怕晚了一步,就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般。
“別放他們走,肯定是他們其中一人乾的!”
“沒錯!一個都不準跑!就算是今天來的粉絲也一樣,誰也不準跑!”
“是誰殺了冷雪香,還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眾人將工作人員團團圍住,人群后方的陳昂,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華佗,發現後者神色呆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華佗大師?”陳昂低聲問道。
陳昂的聲音,將華佗拉回現實,他怔怔地看了看冷雪香,又看了看陳昂,呆呆地說道:“這……這不是我乾的。”
陳昂翻了個白眼。
誰問你這個。
“華佗大師,你準備怎麼做?相信以你能力,復活她應該不是難事……”陳昂問道。
“復活她?”
華佗一愣,在意識到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後,他漸漸冷靜了下來,眉頭皺起,越皺越深,最終一咬牙,說道:“不!我不會復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