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本將在此立誓,斷然不會捨棄任何一位袍澤!
爾等為本將衝鋒陷陣,血染沙場。如今身負重傷,本將也必不惜耗盡府庫藥石,定要將你們從鬼門關拉回來!”
趙炳立於傷兵營前,聲若洪鐘,振聾發聵:
“另外,今日受傷的兄弟,每人賞錢五千文;那些戰死的將士,即刻給其家人,發放撫卹金五十兩紋銀。
若有遺孤,由本將親自撫養,直至成年!若違此誓,叫我趙炳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如滾滾驚雷,在傷兵營中激盪迴響,便是營外圍觀計程車卒,亦聽得真真切切。
趙炳親探傷患、厚賜撫卹、立誓明志……
字字句句恰似冬日暖陽,將傷兵們心中將要被放棄的惶恐與不安盡數驅散。
至於那些未參戰、亦未受傷的兵卒,聞聽此言,心中亦是熱血翻湧,豪情頓生。
就在此時,最外圍的一位背後中箭的大漢,猛然爬了起來,拼盡全力振臂高呼:
“將軍!等俺傷一好,定要再隨您上陣殺敵,誓要推翻這大慶朝!讓您來當這皇帝,您以後肯定是個好皇帝!”
這聲吶喊,恰似一顆火星落入乾柴堆,瞬間點燃了全場氣氛。
營中來源複雜的人群,無論是走投無路的流民,還是活不下去的貧苦百姓;無論是佔山為王的山賊土匪,還是世家大族的旁支子弟。
此刻皆被點燃心中的熱血,齊聲吶喊:“願為將軍效死!願為將軍效死!”
趙炳見此情形,心中滿是欣慰,高聲說道:
“爾等只管安心養傷,待來日康復,我等再一同上陣殺敵,定要殺出一片朗朗乾坤!”
說罷,便帶著仍沉浸在震撼中的李巖,返回了中軍大帳。
…
時光流轉,轉眼便到了午時。
營寨中間原本的帳篷已被拆除,一座高達一丈的土臺拔地而起。
趙炳登上這臨時搭建的點將臺,目光掃過臺下,映入眼簾的。是士兵們或是崇敬、或是麻木的臉龐。
“本將今日將爾等召集於此,只為一件大事,論功行賞!”趙炳的聲音高亢激昂,在親兵們的傳遞吶喊下,響徹整個營地。
——這親兵也是剛才組建沒多久,原身就是那八十個騎兵。
李林帶著後勤營的幾個老弱,抬著十口箱子就走了過來。
箱角銅釦在日光下熠熠生輝,隱約可見縫隙間透出的光芒。粗重的喘息混著木箱落地的悶響,在寂靜的營地中激盪。
趙炳親自將其開啟,只見第一個箱子裡裝的都是一錠錠五十兩的元寶,而其餘九口箱子,則是用繩子捆起來的一吊吊銅錢。
士卒們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沉甸甸的銅錢。雙眼瞬間赤紅如血,興奮之情再也按捺不住,現場頓時沸騰起來。
“將軍萬歲!將軍萬歲!”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此前便聽聞將軍在傷兵營大發賞賜,早就盼著自己這些立功之人的獎賞,沒想到這麼快便能如願以償。
趙炳看著臺下興奮到近乎瘋狂計程車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僅僅收服傷兵們的心還遠遠不夠,若是讓有功將士寒心,日後誰還願意為他拼命效命?
對於這些大頭兵而言,跟著他趙炳,除了能吃飽飯,最看重的,可不就是錢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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